一卷刚刚草就的、结合了农时与礼法的简牍,“天幕所示,清晰无比!足食方能足兵,民富方能国强!”
“我儒家若只知空谈仁义,拘泥古礼,而于国计民生无半点建树,何以辅佐陛下,何以安邦定国?孔子亦云‘因材施教’‘损益可知’,我等当顺应时势,革新学说!”
“叔孙通!你这是离经叛道!”保守派儒生群起而攻之。
博士宫内,因为天幕的关系,儒家昔日吟诵诗书的和谐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对于理念的争吵和学说的分歧。
儒家,在天幕的冲击和现实逼迫下,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分化。
散朝之后,几位法家官员私下汇聚议论。
“陛下重用公子辰,其势已成啊。”一人忧心忡忡。
“哼,不过是奇技淫巧,一时之风罢了。”另一人冷声道,“治国,终究要靠律法与权术。”
“待那公子辰将粮食、器械弄出来,如何分配,如何管理,如何确保皇权不下坠?终究要靠我法家之术!”
“李大人虽暂遭困厄,但其根基未损,我等只需静待时机,将新政亦纳入法治轨道即可。”
在他们眼中,法家才是帝国的根本。
如果没有帝国的刑罚律令,又如何能够维系的了如今的天下秩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