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至萧何面前。
“若无大秦一统,天下将乱作何状?新王朝又如何阻止地方豪强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他们兼并田亩,隐匿人口,私设武装,终成一个个‘国中之国’。”
“届时,朝廷政令不出国都,赋税十不存一;欲兴修水利,无钱可用;欲赈济灾民,无粮可调;欲抵御外辱,无兵可征。”
“这,便是周室之乱的重演,是天下苍生新一轮苦难的开始!”
言罢,他目光真切,望向萧何。
“此竹简,载录朕施政以来,帝国所生巨变。”
“若朕之不足,先生直言批评,朕自当改之。”
昭武帝含笑而言,而萧何已展开竹简。
其上并无宏大政论,只记载着昭武帝在齐、赵之地推行《均田令》后的惊人变化——
流民归乡,荒地复垦;新设“保田军”,自发剿灭旧贵族余孽;地方税收竟在战乱中不降反升!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实实在在的政绩,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无数家庭的重获新生。
眼前的帝王,是要用这些给萧何‘证明’。
他不是过去的始皇帝,亦不是听不得任何谏言的暴君,礼贤下士,也不是空做姿态。
而是真正的想要变革旧制,让天下的百姓能够在新的制度,新的秦法下,活的更好。
不答应的话,倒是反倒是显得萧何过于矫情了。
他苦笑了一声,收起了竹简,对着昭武帝一拜,郑重的说道:“陛下所言,萧何明白。”
“能够得到陛下如此信重,臣亦是不生惶恐,然,臣亦是有所疑问,陛下是要变大秦之法。”
“让臣成为下一个商鞅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