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动摇啊。”
法家之道。
可是帝国的根本,怎么能够因为黄口小儿的三言两语就动摇呢?
赢辰却是摇了摇头,他转向李斯,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廷尉,理论已无须多言。我们来看一组数。”
他转向嬴政,朗声道:“天幕曾言,长城、灵渠为千秋之业。”
“但父皇,您可知修建灵渠,民夫死伤几何?十万民夫,三成埋骨他乡!若长城亦是如此,那又是数十万性命!”
“儿臣并非要全盘否定法度,而是认为,治国之道,当有所变革。”
他向前一步,铿锵有力地提出了自己的方案:“儿臣以为,可暂缓阿房宫等非急要之工程,分批征调民夫,使民力得以喘息。”
“对于六国故地,可保留其部分旧俗,分而治之,以换取地方安稳。这便是仁德为表,法度为骨,道家无为而治之术为用!”
“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是法,调料是德,食材是民,缺一不可!”
沉默的嬴政,随即抬头来,对上了赢辰的目光。
“够了!”
他沒有再看贏辰,转身走向殿外,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話。
“此事,容后再议。”
正如赢辰所言,治大国如同烹小鲜,大秦帝国在商君之法构筑的战车上延续太久。
祖龙这个掌舵人,要想让帝国转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庞大帝国的治理,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讲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