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遇瞳孔紧缩,指尖蜷进掌心:“这么严重?走,去治疔。”
金宝书疼归疼,脑子还是在的。
“现在走怎么行?我们还没拍到有用的东西啊!岑遇你快把我放开!”
又是一嗓子尖叫。
成功地让正在主持拍卖会的主持人顿了顿。
众人再次齐刷刷回头。
只见高大的男人,不顾任何反抗,坚决抱着怀中女人离去的背影。
第一排贵宾席。
振华教育的大公子袁是非,费解地看着两人背影,揉了揉眉。
“这两个谁啊,跟我们家不和,故意来这挑事的?”
他身边的人也满脸无语。
第一次打断,还可以说是被人骚扰,情有可原。
但这第二次,这
隔壁休息室。
金宝书被放到沙发上,立刻就想跳起来。
岑遇冷声道:“你现在回去也没用了,两次打断拍卖,袁家的人不会再让你进去。”
“你知道还敢这样?”金宝书气得都快炸了:“我说了我不走,我不走,用得着你自作主张?”
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休息室东西备的很全。
除了茶水之外,也有基本的医药箱。
岑遇摁着金宝书肩膀让她坐回沙发上。
金宝书仰着头,气鼓鼓地瞪他:“喂,和你说话呢,你把念初交代的事情搞砸了!”
“坐好,别乱动。”岑遇轻轻拍了下她大腿,掌心和肉发出啪的一小声。
金宝书眉头一紧,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掀开了她裙子。
大腿外侧,擦掉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皮。
虽然面积不大,但红红的一块,在她雪白的腿上,也让人不忍多看。
岑遇紧了紧眉,半蹲在她身前,拿着盐水和消毒湿巾,小心翼翼处理着伤口。
垂眸时,多情的桃花眼收敛,高挺的鼻梁两侧,两簇小扇子似的睫毛。
金宝书本来想和他吵一架,看他这个样子,又不知怎么说不出口了。
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以后想想办法,看舅舅跟袁家能不能搭上线吧。
念初想要做的事情,就算做不成,也不能坏在她这。
“嘶”金宝书轻颤了下,抱怨:“你轻点,疼。”
岑遇沾着碘伏的棉签就更小心了些:“这样呢?”
金宝书:“恩。”
岑遇一点点擦拭过她的伤口,而后找出无菌纱布,给她贴好。
片刻,起身。
“好了。”
金宝书动了动腿,委屈巴巴:“还是疼。”
岑遇笑了:“那是药,又不是麻醉剂,当然不会止痛。”
他起身站直,递给她半只手掌:“拍卖会回不去,在这待着也没必要,走吧,你今天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金宝书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小脾气忽然上来,哼了声,把他手推开。
“我自己走。”
岑遇垂眸收起空荡荡的掌心,握住一缕清风。
“刚才那个凶老头,一直都是这样吗?”
金宝书为了证明自己很好,非要逞强,坚持走在他前面。
闻言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凶老头?”
岑遇道:“打你的那个。”
金宝书:“哦,你是说我爸啊。”
她倒是不避讳自己跟金大川的关系。
毕竟血缘是摆在那的,她小时候倒是偷偷做过亲子鉴定,希望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可惜失望了,她跟金大川的父女关系千真万确,比金子还真。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莫明其妙的讨厌我。”
金宝书自嘲地笑了笑:“我早习惯了。”
两人从车库上了车,开到马路,之后都没再说过话。
直到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岑遇看着外面的夜景,忽然开口。
“小时候,我妈一直被人叫精神病。”
金宝书一愣,诧异看向他。
岑遇没有看她,眼珠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灯牌倒计时,语气不咸不淡地往下说。
“但是她一直告诉别人,她没有病,是那些把她强行送进医院去的人太坏了,她斗不过他们。”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讲着讲着就忍不住哭,眼睛红红的,失控后还会歇斯底里地大喊,就跟别人嘴里的所谓疯子,一模一样。”
“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但是我信她,我一直信。因为她真的对我很好小时候我们家真的很困难,但就算是再难,再苦的时候,她也不会亏待我,自己吃五毛钱一个的馒头,也要给我一块钱一个的肉包。”
“她有精神病史,没人肯用她,找不到正常工作,就只能做一些兼职,老家是个港口城市,很多船在码头卸货,会需要很多力工,她一个女人,跑去和一群男人抢事做她做的工作和他们差不多,但却只能拿到那些人一半的钱。”
“那些货物,磨破她的皮肤,压青她的肩膀,一起干活的男人还会调戏欺负她,每天晚上,她回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