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游出数丈,就见两个手持钢叉的巡河夜叉从斜刺里冲出,厉声喝道:“哪来的野怪,敢闯我黑水河龙宫!”
沙僧掣出降妖宝杖,沉声道:“快让你们大王出来,把我师傅给放了………”
夜叉哪里肯依,钢叉直刺而来。沙僧宝杖一横,“铛”的一声架开钢叉,手腕翻转,宝杖带着劲风扫向夜叉面门。
两个夜叉不敌,被打得连连后退,其中一个急忙喊道:“快去报知大王,有个和尚闯进来了!”
沙僧也不追赶,水晶宫外等着。
小鼍龙端坐殿上,两旁虾兵蟹将分列,唐僧和八戒被捆在殿柱上,八戒正瞪着眼睛骂骂咧咧:“好个不长眼的泥鳅精!敢绑你猪爷爷,等我大师兄来,定要拆了你这破龙宫!”
小鼍龙冷笑一声,正欲发作,见两个夜叉进来,“殿外来了一个和尚,让你把他们师傅给放了”
小鼍龙很快就走到宫殿门口,看到了沙僧。
“妖怪,快把我师傅,和二师兄放了”
随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红孩儿出现李安面前“李安等一下……”
李安停下来疑惑道“你为何拦我?”
“观音菩萨让你和去一趟珞珈山”
“走吧”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珞珈山,见到了观音菩萨。
“菩萨……”
观音菩萨黑着脸,“你为什么帮着龙族在黑水河拦住唐僧”
“菩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观音菩萨质问道“黑水河的小鼍龙不是你安排的吗?”
“菩萨,小鼍龙怎么了?”
观音菩萨气愤道“小鼍龙,是泾河龙王的儿子,你又是不知道泾河龙王怎么死的?他出现在那是想报仇”
李安急忙解释“哎哟,菩萨我不知情啊,我安排劫难找不到人,看到唐僧师徒会路过这条河,我就想到了水族西海龙王,让他随便派一个拦截唐僧师徒,没有想到他会派小鼍龙来”
观音菩萨严肃道“西海龙王这是在提醒我们和天庭对泾河龙王的不公,还有对让他儿子当坐骑的不满,泾河龙王明面上是犯天条,但他是我们算计死的,要是水族把事情公开就麻烦了”
“我没有想到这西海龙王会借机算计”
观音菩萨睁目光落在李安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既惹出这祸端,便需去收尾。速去黑水河,一是让小鼍龙撤去阻拦,不可伤了唐僧师徒;二是传我口谕给西海龙王,告知他佛门与天庭已知其意,待取经功成,必为泾河龙王之事酌情善后,但若他执意搅局,休怪佛门不念情面。”
转头又看向红孩儿“红孩儿你随李安去一趟西海龙宫”
“弟子领命”
西海龙宫深处,碧波荡漾,珍珠玛瑙镶嵌的殿柱在水光中折射出幽蓝的光晕。
西海龙王正坐在水晶宝座上,指尖捻着一枚玉如意,眉头紧锁——黑水河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他心里难免有些发沉。
“报——”一只巡海夜叉匆匆闯入,“龙王,李安道友与红孩儿仙长到了!”
西海龙王心头一动,随即起身整了整龙袍,沉声道:“有请。”
李安与红孩儿踏着水纹步入大殿,李安率先开口“老龙王,别来无恙。”
“李安你带着观音座前的善财童子驾临,是来问罪,还是来传旨?”
“黑水河的事,菩萨已知晓。”李安开门见山,“小鼍龙拦路唐僧,其意何为,佛门与天庭都清楚。菩萨说了,泾河龙王之事,待取经功成,自会酌情善后,给龙族一个交代。但若是再借西行之路生事,搅乱了天命,佛门也不会再念旧情。”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殿内。
西海龙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水汽隐隐翻涌:“酌情善后?我龙族太子沦为坐骑,泾河龙王枉死剐龙台,一句‘酌情’就想了结?”
“老龙王稍安勿躁。”
李安放缓了语气,“西行乃天命所归,谁也拦不住。你借小鼍龙敲山震虎,目的已经达到——天庭与佛门都接收到了龙族的不满。但见好就收,方能得偿所愿。若真闹到不可收拾,对龙族有什么好处?”
红孩儿在一旁冷哼:“菩萨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执意要斗,莫说泾河龙王的事没指望,就连你这西海龙宫,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西海龙王猛地攥紧了玉如意,指节泛白。他何尝不知其中利害?龙族虽强,却难敌天庭与佛门联手。今日借小鼍龙发难,本就是想讨个说法,而非真要与天命为敌。
“那小白龙呢?”他终是松了口,声音带着不甘,“我儿敖烈何时能恢复身份?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做那凡僧的坐骑!”
“取经功成之日,便是他归位之时。”李安斩钉截铁,“届时不仅恢复他西海三太子身份,佛门还会为他记上一功,助他修行更上一层楼。这是菩萨亲口承诺。”
红孩儿补充道:“我父牛魔王当年与佛门有些过节,尚且能容。你龙族若安分守己,佛门岂会亏待?但若再耍花样……”
西海龙王看着红孩儿眼中的厉色,又看了看李安笃定的神情,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罢了。我信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