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出来。
“南安郡王倒是抖起来了,威风八面地总督西边军务,他北静王府也跟着水涨船高!可我们荣国府呢?连他府上一个管事的脸都见不着了!”
“打发个门子出来,话里话外都是‘郡王军务繁忙’、‘谢老夫人挂念’!”
“呵!好一个‘挂念’!这是念着我们当初的情分?这是把我们当成了路边的烂泥,怕沾上甩不脱的晦气!狼心狗肺!过河拆桥!不当人子的混账东西!”
王夫人越骂越恨,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将那不成形的帕子狠狠掼在地上,仿佛那就是北静王府冰冷的朱漆大门。
她猛地站起身,在狭窄的鼓凳前焦躁地来回踱了两步,深青的裙裾在地毯上扫过,带起细微尘埃。
“我们荣国府是倒了,是失了圣心,京营的兵权也交出去了!”
“可这百年开国元勋的底子还在!我们贾家,祖上跟着太祖爷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功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