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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解药(3 / 3)

玩,保护你。起初只知道怎么做个好哥哥,后来长大了,就成了一个有担当的人,是你改变了我们三个。我真的感谢爹娘生下了你!”

祝清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话。

以前她听得最多的是:‘你是个女儿,真后悔生了你’。

现在有人对她说,感谢生下了她,庆幸有她。

祝清眼睛里涌上热意,她吸了吸鼻子,笑道:“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瞎哄人,你最好能做成事儿,然后按你说双倍还给我!”

其实祝清知道他会成功的。

记忆中他很努力,总用一些小办法赚钱,只是家贫,没有资本供他腾飞。

现在她来了,那便不同了。

眼下午时,祝清的煎饼果子吃完了。

陈桑果也是,她拍拍手道:“你少说点儿春秋大梦吧,省得将来打脸!还是先回家用午饭再说。”

“还回什么家,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祝飞川不会刻意节省,他赚钱就是用来给亲近之人花的,他把先前七弯八拐挣的家底掏了出来,带她们去了镇子里。

羊肉泡锅!

切得厚度适中的羊肉,在炉锅里煮得咕嘟咕嘟,香气四溢。

祝清夹了一块,送入口中。

柔软滑嫩,唇齿留香。

祝清大快朵颐,吃饱了,瘫在小椅上,看着食肆外流动的人群。

这儿不似长安城中那么拥挤,路人悠悠闲闲的,放松又惬意。

祝清收回目光,就见陈桑果和祝飞川二人,几乎是热泪盈眶地看着她。

祝清:“?”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桑果激动道:“你今日居然能吃下这么多,简直天大的喜事!等回去后,一定要给两位哥哥说!”

祝飞川点头:“以前你身子弱,不太吃得下,瘦得跟树叶似的。二哥换了好多药方,不见什么好转,你不知道,好几个夜里他瘫在床上焦灼得都快秃头了,说什么卿卿不吃饭怎么办,光喝药怎么办,身子不见好怎么办……我一面烦他念叨,一面又心疼你。”

如今,见她食欲近乎正常,祝飞川心情大好,“我要是将这事儿告诉二哥,他怕不会感动得哭出来!”

祝清:“……”

居然有人会关注她吃饭,还会因为她吃得多了而高兴?

如果,她们知道自己不是祝清,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这时,陈桑果踢了祝飞川一脚:“胡说什么,二哥哪那么容易哭,你以为像你,猴屁股!”

“……”

打打闹闹了一阵,午时已过,日头快要偏西。

祝清看着太阳斜西,蓦然想起来,她得去掌书记院,找冯怀鹤把迎春花给种了。

此地回长安城,还有好些路哩!再晚一些,今晚怕是得摸黑回家了。

祝清忙道:“你屯粮的地方,桑果陪你去,我就不去了,我得先去幕府。”

“都休沐了,还去做什么?”桑果拧眉:“太没人情味儿了!”

谁说不是呢,祝清干笑,好在她无偿加班习惯了,没那么深的厌恶了。

祝飞川:“那我们送你去,晚些时候,再来接你。”

祝清答应。

牛车到幕府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

今日休沐,幕府里比往常安静,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在耳边无限放大。

祝清慢慢来到掌书记院。

书记房的门开着,爆爆在门槛边睡得翻起肚皮,听见她来,爆爆睁开眼扫了扫她,又继续睡。

祝清迈进门槛。

一进屋,就感觉不太正常。

冯怀鹤宛如一滩软泥,俯趴在公案桌旁边,单手支颐着头,听见声音,他瞥来的目光,像魂魄游离一般迷离又朦胧。

“来了?”他嗓音有些哑。

“我来种花。”祝清说,一路上已经想好了迟到的借口,还没开口,冯怀鹤先叹了口气,在公案桌边坐直了身子。

他的琵琶广袖拂开,桌上之物一览无余。

祝清分明瞧见,几个破碎的罂/粟壳,散在一封封公文上。

罂……粟?

祝清微愣。

她知道唐代贸易发展极猛,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罂粟入药。

但冯怀鹤是生病了?

思忖间,冯怀鹤仰起头来,桃花眼里缀满笑容,望着祝清笑问:“你今日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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