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冯怀鹤的目光冷了下来,原本笑出弯弯弧度的眼睛也恢复了往常,极为冷淡。
他重重地啪一声将小像塞了回去,动作大得宛如杀父仇人,祝清被吓了一跳,脚边的爆爆也一个激灵,喵呜一声炸起毛来,对冯怀鹤哈气。
冯怀鹤如同无事发生,往后撤开距离,冷淡地又问:“他哪儿好看?比我好看吗?你为什么会脸红?”
为什么会脸红……总不能说人家长得很勾人吧。
而且看冯怀鹤的反应……祝清恍然大悟,惊讶道:“他不会是你情敌吧?难怪你连画那姑娘都不敢画脸呢。”
不过私藏暗恋之人的画像祝清还能理解,随身携带情敌的小像是什么鬼啊?
要每日拿出来看,咬牙切齿地看,恨得发怒地看,好等着有朝一日给人杀了?
祝清看冯怀鹤暗藏杀机的眼神,真不是没有可能。
果然城府深沉的谋士不好惹,祝清哪里还敢评价谁更好看,她拉起裙摆起身,咳咳道:“那个,我先去睡了啊,我三哥就麻烦你了。”
冯怀鹤冷冷地斜睨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但祝清觉得,他无声地,肯定骂得很脏。
祝清赶紧一溜烟回厢房去,爆爆紧紧跟在她后面。
回到厢房,祝清躺在柔软的床上,暗叹关系户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这比幕舍里的硬床板舒服太多了。
因为太舒服了,祝清准备复盘一下田令孜这事儿要怎么解决的,结果脑子跟被人灌了迷魂香似的,一下就睡死了过去。
爆爆跟着她,睡在她床边的软毯上。
睡到半夜,爆爆突然喵呜喵呜叫起来,凶得好像被入侵了领地。
祝清想要睁眼,但是困得不行就是睁不开,最后听见爆爆弱弱地喵呜了一声,就像被人捏住了后脖颈,跟着就没了声音。
祝清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一只冰凉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