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同,嗓音轻柔婉转,听之便是享受。
信王颔首微笑:“平宁,好久不见。”
此时温慈刚刚达到温家,温甄和带着温忌亲自在大门口迎她。温甄和面上含悲,温忌却早就哭肿了一双眼睛,呆呆地靠在父亲身边,对来往人群毫无反应。
温慈红着眼睛问道:“父亲,母亲何时去的?怎就如此突然?”温甄和叹了口气:“卯初左右,去的时候只有你姐姐在身边,她伤心太过,人虚耗的厉害,你稍后多劝劝她。”
“好。”一行人往里走,温甄和又道:“还有你外祖母听到消息后晕了过去,醒来后悲痛欲绝,想必心情不会很好,你注意着些。”昨日她离开前与李老夫人等人闹得很不愉快,如今李氏没能熬过去,定会迁怒于她,温慈心心里有数。但其实温甄和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他在李氏病中怒说休妻对李氏的刺激不小,只怕李家对他怨气也大得很。她轻声道:“父亲,若有人为难您,您记得来找女儿,女儿如今大了,可以帮到您了。”
温甄和眼眶立时便红了,心中酸楚又欣慰,也不拒绝她的好意,连连点头道:“父亲记得了。”
到了李氏灵前温慈大哭了一场,旁人再三劝说才劝住了,被引到一旁重新净了面,又问温慧:“姐姐在哪儿?”
“大姑娘在帘后为夫人守孝呢。”
温慈掀开帘子进了后面,就见李氏的棺椁旁跪了好些守灵的下人,当先一个便是温慈。
才一个晚上过去,她竞竟又瘦了好些,脸上毫无血色,双眼红肿,眼神呆滞,失了魂一般靠在绿琉怀里动也不动。
温慈蹲下,轻声唤道:“姐姐?”
她本以为迎来的不是温慧的声讨质问就是冷漠以对,可转头看到她时突然泪如泉涌,一如姐妹两最亲密无间时一般,扑进她怀里悲声痛哭:“妹妹,母亲没了,我们没有娘了”
温慈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也如往常一般抱紧了她。除了失去母亲,姐妹俩之间好像一切都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