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后面那个大家伙儿居然还一本正经地伏低身子,收起了利爪。
格外的有灵性。
“浓浓想带便带着吧,之前不暴露你通兽语是为防意外,五哥没让你不能接近动物,这件事情你有绝对的自主权。”
穆承策揉揉她的发顶,“哪怕是一整个御兽园王府都能放得下,何况是它。”
“太好了!大白,你听见了吗?”
清浓转头拍拍大白虎的脑袋,“走!回家!”
穆承策勾唇一笑,细细回味道,“嗯,回家!”
见他久不回应,清浓回头问,“怎么了?五哥不走吗?”
玄甲卫回禀,前方路已扫清。
清浓抬头望了望,此时天全黑了。
黑暗是最好的遮蔽物,看来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抓到宇文拓和洛嫣然了。
穆承策握着清浓的腰将她抱坐在马车上,“浓浓无需担心,剩下的事五哥解决,先进去休息一下。”
清浓见他要走,伸手攥着他的拇指,掀开帷帽轻咳了好几声,“这烟太难受了,哥哥上车一起坐~”
她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依赖。
穆承策莞尔一笑,“好,哥哥陪你。”
看来刚才他吓到乖乖了。
牵着赤焰的侍卫默默拉走了缰绳。
穆承策抬腿一跨便上了马车,扶着清浓坐在马车正中的软榻上,“乖乖,喝口水漱漱嘴。”
清浓抿了一口就推开不想喝了,感觉有些倦了。
穆承策抚着她的鬓角将清浓搂进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累了吧,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哥哥守着你。”
清浓对今日之事耿耿于怀,“对了,姜雪吟醒了之后怎么处理?”
提到姜雪吟,穆承策眼神冷然,杀意尽露,“昨日知你出事五哥便领了云山剿匪一事,借此耳目出城,没想到其中还有西羌的参与。”
清浓冒着星星眼,手撑在他腿上,抬头望着穆承策,夸张地说,“哇~五哥一下就猜到我在云山?好厉害!”
他顺手拂过她额头上的碎发,细细地望着分析,“先前万寿节,整个京城的安全由玄甲卫接管,至今还未归还,安全性能我还是信任的,今日之事过于巧合。”
清浓歪着头想了下,“我怀疑一开始带我走的人其实是洛嫣然,我在昏迷前听到的女声不像姜雪吟。”
“有可能,我还查到洛嫣然并非与代战妻妹一母同胞,而是庶出。”
穆承策的话提醒了清浓,她直起身子,“我好像听到宇文拓身边的杀手提碧落莲,是否与她有关?”
他眼色微沉,“或许跟老漠北王执意接他回国有关系。”
清浓想起那个柔弱的女子,不由感慨,“看来这个莲花很重要。”
“对了,五哥,有没有可能我刚才吃的莲子就是碧落莲的?五颜六色的那个!”
清浓猛然醒悟,“难道洛嫣然此行的目的其实是那个花?”
穆承策沉思了一会,“很有可能,前段时间传出宇文太子监国,我本以为接连战败,漠北王气数已尽,直到宇文宸出现在使团里才打消了我的疑虑。”
清浓惊讶漠北形势混乱,她歪着头想,“我运气这么好的吗?就这么一吃就吃到了好东西,话说碧落莲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她此刻只恨这些年看的书太多太杂,实在是忘记了。
看她小脸拧得跟麻花一样,穆承策将清浓揽入怀中,“我们浓浓是有福气的人,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给你都不为过,何况只是一朵莲花。”
清浓的头被他按在肩头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感慨道,
“我以为洛嫣然对宇文拓一往情深,不惜走和亲这一步险棋也要助他,谁知道还是利益使然,这世间情爱,真叫人难以捉摸。”
“管他们做什么?浓浓想怎么处置姜雪吟?”
清浓舒服地换了个姿势,蹭了蹭他的脖颈,手指绕上他的指节玩闹,
“姜雪吟一开始肯定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才从洛嫣然手中劫下我,谁知道早就落入她人的圈套!”
“五哥,宇文拓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珍珠是碧落莲的守护兽,加上毒瘴难行,根本无法靠近,这才想起我通兽语,说不准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否则他们也不会在云山密林守株待兔。
穆承策捏着她指尖的手微微用力,“我现在想知道是哪个小浑蛋告诉他们南山和云山的山巅有索桥的!”
清浓嘟了嘟地跟着吐槽,“我也想知道!玉山紧靠着云山和南山,我在水月庵住了十年,这几座山玩遍了都不知道还有索桥,哼!静云师傅竟然还说我小时候皮!”
“好~我们浓浓最乖了,一点都不皮。”
“嗯哼~”
小姑娘傲娇地哼哼了两声,依偎着他睡着了,但似乎睡梦中总不安稳。
穆承策将清浓抱坐在腿上,拢了拢身上厚实的大氅。
他们二人裹在一件大氅里,隔着衣裳都能察觉到对方的体温。
清浓只露出了一张娇艳的芙蓉小脸。
见清浓睡沉了,穆承策贴着她的额头,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