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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与守护(2 / 3)

在不远处,似乎并无大碍,正用一双充满了极致恐惧、难以置信和撕心裂肺痛楚的眼睛望着她时,林未晞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才仿佛骤然松开。还好……她没事。

这个念头掠过脑海,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极度紧绷同时袭来,她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缓缓沉入了黑暗之中。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一路呼啸,将时间拉扯得漫长而扭曲。沈清许一路紧紧握着林未晞冰凉的手,目光死死锁在她苍白昏迷的脸上,仿佛只要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林未晞额角在摔倒时擦伤,渗出的血迹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急救室门口那盏亮起的、象征着未知与等待的红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沈清许的视网膜上,也烫在她的心上。

她僵直地站在门口,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沾了灰尘,甚至手肘处因跌倒而有些磨损,但她浑然不觉。周围是医院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隐约药味的冰冷空气,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步履匆匆,各种仪器的滴答声、推车滚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构成一种令人心慌的背景音。

沈清许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和过于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泄露了她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那冰冷的恐惧,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从脚底缠绕而上,钻进她的四肢百骸。眼前的红灯,与记忆中多年前那个得知初恋女友被迫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雨夜缓缓重叠。那种熟悉的、刻骨铭心的无助感,如同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她以为自己早已变得足够强大,足以抵御任何风雨,可当林未晞在她面前如同断线风筝般倒下时,她才惊觉,所谓的坚强,在可能失去挚爱的恐惧面前,不堪一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十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沈清许几乎是瞬间就冲了过去,脚步甚至有些踉跄,声音嘶哑干涩得几乎不成调:“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是职业性的严肃:“你是家属?”

“我是!我是她爱人!”沈清许急切地应道,没有任何犹豫。

“病人左小腿胫腓骨粉碎性骨折,伴有局部软组织严重挫伤。”医生语速平稳,却字字砸在沈清许心上,“需要立刻进行手术复位和内固定。手术有一定风险,但请放心,我们会尽力。”

骨折……手术……这两个词像重锤,狠狠击碎了沈清许最后一丝强撑的镇定。

就在这时,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准备将林未晞送往手术室。林未晞已经醒了过来,麻药似乎还没完全起效,她疼得眉头紧蹙,额上布满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但她看到沈清许的瞬间,眼睛里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微弱的光,似乎想让她安心。

沈清许扑到床边,紧紧抓住林未晞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她的手冰冷得吓人。

“未晞……未晞……”她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林未晞虚弱地动了动手指,想回握她,却没什么力气。看着林未晞这般脆弱痛苦的模样,听着她因忍痛而细微的抽气声,想到她即将被推进手术室面对未知,沈清许一直紧绷的、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汹涌决堤,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她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集团总裁,只是一个恐惧着可能失去爱人的普通女人。

她紧紧握着林未晞的手,将那只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泣不成声,语无伦次:

“未晞……你吓死我了……你真的吓死我了……”她的眼泪滚烫,滴落在林未晞的手背上。

“你怎么那么傻……谁让你推开我的……谁让你挡在前面的……你要是……要是……”

那个“有事”的可怕可能性,她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巨大的后怕和心疼将她席卷,她哭得肩膀都在颤抖,像个迷路的孩子。

“如果你有事……我怎么办……未晞……我怎么办啊……”

她哽咽着,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是此刻支撑她世界的唯一支点,也泄露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她不能没有林未晞。这个用尽全力将她推开、用身体保护她的女孩,早已成为了她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她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暖源和色彩。

林未晞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沈清许,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滚落的泪水,腿上的剧痛似乎都被这股汹涌的爱意和心疼冲淡了些许。她想抬手帮她擦掉眼泪,却做不到,只能用尽力气,微弱地吐出几个字:“别……哭……我……没事……”

护士在一旁轻声催促:“家属请让一让,病人需要马上手术。”

沈清许不得不松开手,看着病床被推走,转向手术室的方向。她站在原地,脸上泪痕未干,看着那扇再次关闭的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但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除了残留的恐惧,更多了一种沉甸甸的、名为守护的坚定。

她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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