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哥呢?”
“中看不中用。”
徐绯从方向盘抬起一只手,朝她指过去:“绝对是你自己的问题,这锅我们不背。”
金栈一边认真捕捉耳机里的声音,一边听他俩苦中作乐似的聊天。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也就不用金栈提醒他们了。
血祭术会遭反噬,逆天改命会付出代价。
看眼下这情况,今晚,可能就是要算账的时候了。
十几分钟后。
“嘭——!”
沉寂的戈壁上,骤然传出一声爆响。
越野车正在裂谷边缘行驶时,左前轮突然爆胎,车子猛地侧倾!
金栈哪怕系着安全带,也因为惯性撞到了头。
眼见就要栽进十几米高的深沟去,小丑女从副驾驶朝他扑过来,一手按下他的安全带卡扣,一手去开他旁边的车门,两个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
咔哒!
啪!
刺骨的寒气,伴着轮胎摩擦砾石发出的刺耳噪音,猛然从大敞的车门灌入。
鸽子先飞了出去。
小丑女喝道:&bp;“屈膝!抱住头!”
车辆栽下深沟之前,金栈被她一把推了出去!
栽下去之时,小丑女也从那扇车门里跳了出来,单手扒住了石壁边沿,蓄力,一个翻身上了岸。
而徐绯全程没有逃生的动作,也没有试图稳住车辆。
他不慌不忙,余光通过后视镜,注视小丑女的每一个举动。
将车辆残余的抓地力,转化为牵引力,配合小丑女,强行控制车头摇摆的角度,以免金栈因为滚地弧度太大而骨折。
金栈穿得很厚,在地面滚了好几圈,因为抱住了头,仅是手背擦伤。
都没等他反应过来,越野车坠入裂谷中,“轰”地一声响。
金栈脸色惨白,这场景,他只在电影里见到过,顾不上流血的手,慌忙爬起来朝沟边走:“徐绯?!”
小丑女正拍着皮衣上的尘土,见他踉踉跄跄,怕他失足掉下去,抬起手臂拦了下:“慌什么,忍者别的不行,保命和逃生的本事一流。”
话刚说完,徐绯已经从几米外的位置,攀了上来。
“栈哥,没受伤吧?”
“我没事。”
金栈见徐绯也安然无恙,松口气,才去捡起掉落的手机。
三人并肩站在深沟边,望着下方侧歪的越野车。没有起火,也没有爆炸,但开不了了。
没人质问徐绯是怎么开车的,为什么会爆胎。
三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仿佛这场意外是注定的环节。
也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心里都很清楚,这不是结束。
刚才爆胎产生的震响,像极了赛跑开始的发令枪。
决赛,从爆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真被你说中了,一点机会都不打算给我们。”徐绯感知到地动,抬起头,朝裂谷对面望过去。
隔着一条三十几米宽,十几米深的裂谷,一辆越野车的灯光,如同探照灯,由远及近。
听到坠车的动静,它只需要绕一个弯,就能来到他们面前。
笼罩他们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力抗争的疲惫感。
金栈强打精神,去拨江航的电话,没信号,打不通。
“你们快跑吧。”金栈没辙了,虽然很不想死,但还得顾念着自己的爸妈,“少死一个是一个,你们去帮江航和松萝。”
他将信筒和那三根羽毛拿出去,递给徐绯。
把时间逆转回没爆胎前,没用,金栈有种强烈的感觉,怎么逆转都会爆胎。
留着这三根羽毛也许还有其他用,而不是白白浪费掉。
“我是墨刺,我跑不掉的。”小丑女推了徐绯一把,“你快跑,只有你能跑得掉,有我和金律师祭天,赢面更大了。”
徐绯被推得身形晃动了一下,但脚步没挪。
他心里真在考虑,从全局出发怎么做最有利,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等下。”徐绯突然想到,“差点忘记,不知道松萝电话抢回来没有,你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他俩在一起,江航信号不通,她会通?”金栈话是这么说,手上没犹豫,立刻拨号。
竟然还真打通了。
嘟嘟声中,金栈诧异,难道是因为松萝的手机更贵?
徐绯紧攥着的拳头松开,暂时松口气。
他们的干爹顾邵铮,昨晚上又一次使用了神通。
谋客的“锦囊妙计”,原本要将计谋逐条写进去。
但这次没办法划定什么计谋,顾邵铮就在锦囊妙计里写了一行字,时间定在三天之内。
——“夏松萝心想事成。”
别看内容空洞,像一句苍白的祝福,反而对谋客的反噬更重。
这般折寿数,借运气,是在弥补过错,也是为他们争生机。
但此事不能让夏松萝本人知道,否则就不灵了。
至于,为何不是江航心想事成,明明他筹谋更多。
顾邵铮考虑到了徐绯,让江航心想事成,徐绯这一趟出门,小命也许能保住,其他的就很难讲了。
电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