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还在进行中的战斗,以及因为大风吹拂,迷雾逐渐散去,暴露在战场,不得不蜷缩地上拼命大叫的麻瓜威廉,撇了撇嘴
“那些背叛的傲罗,看起来可不像跟他是一伙的。”
说着,她顿了顿,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问道“金斯莱,其实我感觉有点困惑,我们为什么会参与到这样的事当中?我们到这里来,沃恩到这里来,不是为了a的发展吗?可是现在……”
她感觉现在的局势,自己已经看不懂了。
他们和联合会走在了一起,他们帮助联合会调查“肃清者”,然后一个知道“肃清者”情报的麻瓜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冒着风险和麻瓜接触,对上了同样来找保密文件的国会傲罗。
接着,这些国会傲罗就分裂了!
她直接地感觉到,他们正一步步踏进一片泥潭之中,而这些,原本不应该是他们该做的事。
对于唐克斯的迷茫,金斯莱并没有觉得不应该,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而已。
还缺乏正确看待复杂问题的能力。
“亲爱的,现实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有时候不是说你想做什么,就一定能按照既定的规划去做……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就像他,他被阿米莉亚加入访问团名单的时候,最初也只想做好自己傲罗的工作而已。
但现实并不以他的意志为准。
即便他从没有主动招惹过谁,可是仍然被一步步逼迫,最终投入沃恩麾下。
有些唏嘘地胡思乱想着,金斯莱检查了一下唐克斯做好的固定,然后从鎏金盒子里取出那两瓶凤凰眼泪,将其中一瓶递给卢平,自己拧开一瓶,轻轻倒进嘴里。
琥珀色的液体看起来很粘稠,入口却又轻盈得仿佛一缕空气。
几乎都来不及体会触感和味道,它便顺着舌头、食道,迅速滑进金斯莱肚子里。
也就在它滑入的刹那,一种暖烘烘的感觉,便从胃部扩散开,向整个身体蔓延。
不多时,胸口便出现了酸疼和麻痒。
那是凤凰眼泪强大的治疗功能,开始起效了。
这让金斯莱松了口气,整个似乎都沉浸进了那种温暖带来的懒洋洋的状态中,不过,他仍然没有忘了教导唐克斯
“事情的脉络其实很简单,a和联合会已经达成合作,这个你知道,联合会的阿金巴德先生正在追查一个名叫‘肃清者’的群体,我们之前潜伏进第三塞勒姆,就是为了找他们,这你也知道。”
“同样的,外面那些背叛者的幕后主使,一样知道这件事,虽然不清楚他是谁,但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显然对a、联合会与魔法国会目前彼此谨慎的状态不太满意,于是他把麻瓜威廉和一份保密文件送了过来。”
“那份文件是联合会和我们急需的东西,也是魔法国会千方百计,不敢让联合会知道的东西,瞧,小小一份文件,就让a、联合会,险些与魔法国会爆发战争。”
唐克斯听着,下意识反驳“但我们看那些国会傲罗的表现,他们不想和我们发生冲突,唐纳德·格雷夫斯先生很克制……”
“所以他的手下背叛了。”
金斯莱打断她“唐纳德·格雷夫斯的克制,我也很惊讶,我不知道是否因为他那边察觉到了什么,但很明显,他的态度和行为不算太重要,唐纳德·格雷夫斯不想冲突,背后耍弄阴谋的人,会逼着他‘制造出冲突’。”
说话间,金斯莱感觉到,自己断裂的肋骨处的异样,已经渐渐消散了。
他试着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只是隐约的,分不清是否幻痛的痛觉,还残留在胸口。
但是,自由活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他站了起来,看向卢平“莱姆斯,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可以再多挨几发大爆爆。”卢平自嘲地笑笑,随后又吐槽道“你不应该教唐克斯这些东西,她才19岁……”
“你19岁的时候已经和詹姆一起对抗食死徒了。”
金斯莱没好气的打断他“世界变化那么快,看看外面莱姆斯,你觉得有一天英格兰会不会也变得像现在的美利坚一样?纯血与非纯血矛盾激化,野心家横行。”
“而野心家,是不会在乎你多少岁的,年长也好,年少也罢,都是他们棋盘里的棋子……你信不信,幕后黑手既然安排了杰克·格雷夫斯背叛,也许他们就没想过放过你、我、唐克斯,乃至外面那些国会傲罗?”
说着,金斯莱抽出魔杖,望向屋外的眼眸倒映着火光
“只要我们死在这里,战争就再也无法避免,哪怕魔法国会可能察觉到事有蹊跷,哪怕韦斯莱先生已经提前预料到幕后黑手的存在,但只要我们死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们的死,会让舆论煽起仇恨,仇恨会摧毁理智,而人们一旦理智丧失,无论魔法国会还是a、魔法部,都会被裹挟进去,投入一场原本不应该有的,真正的战争!”
“那是野心家最喜欢的环境,但对唐克斯这样的巫师来说,无论怎样,战争都与地狱等同!”
一席话下来,唐克斯听得怔愣不知所措。
眼见金斯莱抓着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