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十分麻利和能干,说做就做。
她拿起电话手表拨通了郑德康的电话:“师父父,我爸爸生病了,好可怜哦。你现在能来给他看看吗?”
得到郑德康的肯定答复后,安安说了再见,马上给于峰打电话:“于峰叔叔,我爸爸生病啦,好可怜哦。他今天不能去公司了,你来家里找他吧。工作都交给你啦。”
于峰:沈知寒会生病?
于峰只觉得不可置信。
那么要强的男人,怎么可能生病!
于峰脑子里转了许多念头,却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安安:“叔叔再见。”
安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一句废话都没有。
安安挂了电话后,又跑到沈知寒身边来,她爬上床,靠着沈知寒:“爸爸,我都安排好啦。你可以放心地休息了。我今天不上学,我在家照顾你嗷。”
沈知寒:“安安,你也想生病吗?乖,你下楼去。我怕把病毒传给你了。”
安安:“不嘛不嘛。爸爸,安安的身体壮得像头牛。小小病毒不会把我打倒的。”
安安小脑瓜转了转,眼前一亮,瞬间又有好主意了。
安安从药箱里找出了恐龙图案的儿童口罩戴上,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安安戴完后,很得意地笑了下,吧唧一口隔着口罩亲了亲沈知寒:“爸爸,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养安安好几个月了,沈知寒也清楚,安安虽然乖巧,但她也很有主见。
只要自己认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见她不可能改主意了,沈知寒也就随着她。
许是发烧的缘故,沈知寒今天显得比平常更脆弱更安静一些。
安安这个年纪根本就闲不住。
等人来的时间里,她又跑下床,去把自己爱看的书搬过来。
“爸爸,你无不无聊呀,我给你念书好不好?”
沈知寒:“好。”
安安立即眉开眼笑,拿出一本书开始给沈知寒念起来。
小姑娘口齿清晰,说话带了这个年纪的习惯,最后一个字会拖音拖得长一点。
她念得很投入,沈知寒听得很认真。
沈知寒一双眼睛几乎都落在安安身上了。
裴谦和郑德康进来,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小姑娘装修风格明快的房间里,沈知寒脆弱地半躺在床上。
安安盘腿坐在他身边,正一板一眼认真地给他念着绘本。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来。
画面温馨又感人。
裴谦又酸了,再次觉得自己不想做人了,想把安安抢过来。
往哪个方向走还能捡到安安这样的女儿,在线等,真的很急。
裴谦礼貌性地敲了敲房门。
安安正好把这本绘本念完了。
她朝门边看过来。
裴谦:“哟,病秧子。”
安安不高兴了,立即护犊子:“裴叔叔,不准说我爸爸是病秧子。我爸爸才不是呢。我爸爸很厉害的,他的身体壮得像头牛。”
沈知寒听到前面,被安安护着,唇角上扬。
听到后面,嘴角抽了抽。
安安从哪里学来的形容。
裴谦没进来,就站在门边,漫不经心地逗弄了一下阿白:“你烧得这么厉害,要不要让阿白让你凉快一下?”
沈知寒:“不必。”他脸板得紧紧的。
安安想起沈知寒怕蛇,又挡在了沈知寒面前:“裴叔叔,你吓唬我爸爸,你坏!”
裴谦……
心又被扎了一下。
看沈知寒笑得有几分得意的眉眼,裴谦摸了摸鼻子,向安安认怂:“抱歉,安安,我开玩笑的。”
安安:“开玩笑也不行哒。我爸爸最怕蛇了。我现在都让大花花和五白见到我爸爸就离远一点。”
裴谦咬牙,更想把安安拐走了怎么办。
郑德康上手给沈知寒把脉:“你最近肝火旺盛,多虑,风寒又入体,导致外感风寒发烧。先喝几副中药,烧退下后,再喝两天。药方我给你开后,一会儿我让人把药送过来。”
中药?
沈知寒的脸色瞬间黑了。
“没有那种吃一粒就烧退的丹药吗?”
郑德康:“你当我是百宝箱呢。你这病,得喝中药从根上根治,不然下次你一不注意又再次发烧。记得喝中药。”
安安:“爸爸,太爷爷每次喝中药时眉毛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你不会也是怕喝药药吧?我会盯着你的,不能倒哦。倒了我会发现的。”
回旋镖最终扎到他身上了。
沈知寒:“我不怕喝药。”
他就是纯粹觉得喝中药麻烦罢了。
安安:“师父父,你不要给爸爸开太苦的药哦。我不想苦到爸爸了。”
沈国兴刚过来,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扎心了。
哎哟,果然闺女才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啊。
当初他吃药苦死啦。
现在安安知道不能苦到沈知寒。
沈知寒仿佛也想到了这一点,懒懒掀起眼皮,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愣是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