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倾盆而滂沱。沈折之前的伤,并没有完全好。
他起初并不在意,黑夜的道路上没什么车,车速也没太高。和他先前,高调张扬地赛车并不一样。
裴末倒是还在催他:“表哥,你来了吗?夏小姐这边子然一身,没有她其他的朋友,不是太安全。”
“夏小姐她……”
沈折被他念叨得烦死,觉得耳边真是嗡嗡的。夏小姐夏小姐。
她难道不会照顾好自己吗,说不定她只是心情不好,稍微喝点酒就回家了,根本没有裴未描述得严重夸张。
裴末这样喊他,是想做什么?
难道只是关心他的朋友,或者心软圣父吗。他也没这么闲吧。沈折握着方向盘,看到雨珠滂沱,落在昏昧的前窗玻璃上。总感觉近来,那些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裴末:“表哥,你到哪儿了?怎么不说话了?”沈折:“在路上,还有几公里就到了。”
“你今天不应该喊我,应该帮夏枝喊下她家司机。我过来找她,怪有点不合时宜的。”
他刚接到电话时,没有多想。便按照以前的作风,披上外套出门了。如今车开到一半,沈折子然一身间,后知后觉这是一种没有边界的行为。他走之前,初梨毫不生气是真的吗?
裴末轻哼了声。
语气微幽,又带着促狭的笑意:“哪儿不合时宜了?你以前不都这样干。”现在想反悔。
晚了。
他凭什么有机会反悔。
裴末同他通话着,生怕沈折在半路上,突然觉醒改变了主意。“表哥,我看到你发的那枚对戒了,尺寸一点都不合适。”听他再度提起,沈折有些烦躁。偌大的高架和雨夜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他一辆前灯闪烁的车。
“不合适就改改呗,反正过几天才求婚。”“对戒是我让江祈年,托人临时设计和定制的,有些不合尺寸也是很正常的。”
裴末眯眼,轻重复了下:“哦,原来是他帮你定的啊,难怪。”他清澈而愚蠢的表哥,似乎还没察觉到,周围人的怪异和算计。不过他才没有那么好心,才不会提醒他。
只会把这水,搅得再混一些:“听说你大哥最近,在给你办出国的手续。”“他秘书没告诉你吗?”
沈折刹那愣怔,下意识去踩急刹车,想将这话听得更清晰些:“你说什么?″
沈霁初不是答应过,会帮他布置求婚场地吗。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裴末轻啊了声:“瞧我,不小心说漏嘴了。”车辆被踩下刹车后,速度慢下来。在雨夜的路上淌下缓慢前行的痕迹,不知不觉中,因为打滑的路面在偏移。
沈折没有察觉。
他以为自己把车停下来了。
想去打沈霁初的电话,发现正在占线。想打初梨的电话,她也在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