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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流(3 / 4)

实为大幸。不知先生为何突然离去,去往何方了?”

林凡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淡:“华先生乃游方高人,向来去留随心,不受拘束。日前确已离开江夏,云游四方,继续行医救人去了。至于具体去向,先生并未明说,林某亦不知晓。”

蒋琬眼中闪过一丝探究,随即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是琬唐突了。”&bp;他不再追问,再次拱手施礼,转身稳步离去。

送走蒋琬,林凡脸上的平静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他立刻召来张嶷,语气急促:“立刻加派人手,暗中护卫蒋琬一行人的安全,不得有失。同时,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他们与城中何人接触,尤其是是否暗中打探华先生的下落,或是试图接触医馆的学徒、药商、乃至曾受华佗医治的百姓。”

他顿了顿,补充道:“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只需远远监视,记录行踪即可。我要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异常举动。”&bp;华佗的医术关乎军中伤病救治,更是江夏的一大底牌,蒋琬突然提及此事,绝非偶然,他必须弄清楚刘备集团的真实意图。

“属下明白!”张嶷沉声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处理完蒋琬之事,没过多久,于禁派来的使者便已抵达,再次询问华佗的消息。林凡将华佗留下的书信内容如实告知——信中言明,江夏之事已了,他需前往北方救治更多战乱中的百姓,若日后有缘,自会再见。

使者回报后,没过多久,于禁便亲自登门。他站在太守府的庭院中,听完林凡转述的信中内容,沉默了许久,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最终长叹一声:“华先生高义,心怀天下,非我辈所能及。既如此,禁不便久留。明日,禁便押送此次缴获的江东细作返回许都复命。太守保重,朝廷期待江夏佳音。”

他并未强求林凡交出华佗,也没有过多纠缠,神色平静,仿佛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林凡心中暗忖,或许于禁此行的主要目的——宣慰江夏、观察林凡的态度、运送粮草军械支援——已经达成,华佗之事不过是附加的意外收获,能成则成,不成也无妨。

但于禁的爽快离去,反而让林凡更加警惕。许都方面的态度太过平和,不似以往的咄咄逼人,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次日辰时,林凡召集郡中核心僚属商议后,与蒋琬在偏厅再次会面。双方就“三事默契”的细节达成一致,签署了一份不公开的意向文书。文书措辞简洁,仅列明三条约定,未设盟誓,只以双方太守府的印信为证。蒋琬完成使命,不敢耽搁,当日便带着文书,匆匆启程返回零陵复命。

短短数日之内,许都、荆南、江东的使者你来我往,江夏城仿佛成了风暴眼中的一片短暂寂静之地。表面上波澜不惊,各方使者彬彬有礼,实则暗流汹涌,每一次会面、每一句对话,都暗藏机锋,关乎着江夏未来的生死存亡。

林凡独自登上江夏城头,江风拂面,带着一股湿润的水汽。他望着浩荡东流的长江,江面之上,商船往来,渔帆点点,一派平静景象。但他知道,这平静之下,是各方势力的暗中角力。

西面,荆南刘备集团暂时稳住,那份“三事默契”让江夏免去了南线的后顾之忧;东面,三江口方向的江面上,隐约能听到江东水军操练的号子声,比往日更加响亮密集,仿佛能穿透江雾,传递到江夏城头;北面,于禁已经离去,许都的阴影暂时退却,但林凡深知,那沉寂之下,必然酝酿着更大的惊雷。

“太守,各地探报已汇总完毕。”张嶷快步走上城头,手中捧着一叠竹简,神色凝重。

林凡接过竹简,逐一展开细看,目光渐渐凝住。

第一份探报来自江东:孙权已亲至柴桑,以周瑜为前部大都督,鲁肃为赞军校尉,吕蒙、凌统、甘宁、周泰等猛将悉数随军。江东集结大小战船数千艘,步骑合计五万余人,粮草军械充足,已在柴桑江面完成集结,只待最后命令,兵锋直指合肥!

第二份来自合肥:守将张辽、李典、乐进已下令加固城防,紧闭城门,加强巡逻。曹操似乎从汝南、颍川等地调拨了部分兵马增援,但兵力仍不足两万,远逊于江东的五万大军,合肥守军已进入一级戒备。

第三份来自北方:邺城方向,曹植连日在府邸宴请名士,吟诗作赋,名声愈发响亮;杨修频繁出入曹植府邸,行踪诡秘。而许都,曹丕深居简出,极少露面,但丞相府长史陈群、尚书桓阶、中护军贾逵等人往来其府邸愈发频繁。有流言称,曹操近期偶有片刻清醒,曾在病榻上召见过曹丕,具体议事内容不得而知。

第四份来自荆南:关羽所部确有部分兵力向长沙南部移动,与原长沙太守韩玄的残余部队形成对峙,似有彻底肃清境内反对势力之意;赵云部驻守桂阳边界,稳如泰山,防备江东与交州方向;零陵、武陵二郡,在诸葛亮的主持下,已开始推行新的户籍与田亩登记之法,清查隐匿人口与土地,显然是在积蓄国力。

第五份来自汉中:张鲁依旧没有明确回应许都的征召,态度暧昧。但其弟张卫已调动不少兵马前往阳平关,加固关隘防御,似在防备北方与益州方向的异动。

林凡将竹简攥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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