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千方百计阻挠我圣宗发展壮大。故而,家父不仅忍气吞声向那老贼俯首称臣,更不惜倾尽全力、耗尽我圣宗数十载积累下来的雄厚家底去布下这座惊天动地的大阵。其真正意图无非便是想等到时机成熟之时,狠狠回击那些妄图令我圣宗不得安宁的敌人,好让他们也切身体验一下咱们圣宗的厉害之处!”
血无缺吸了一口气之后又道:“所以,这座大阵不是为了他们几个准备的,而是为所有对我们不利的人准备的。那么若是我们现在启动了大阵的所有威力,岂不是将我们的所有秘密全部告诉与他们了吗?你们说到时候我们如何让他们祭奠大阵?这如何对得起父亲大人这么多年来的呕心沥血?”
此时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终于洞悉了血无缺内心深处的盘算和谋略。他们不禁对这位表面上风雅潇洒、似乎毫无城府可言的少主人深感钦佩与叹服。毕竟,他们的圣主——血满天绝非等闲之辈,但相较之下,这位年轻的少主恐怕更为厉害几分。
一时间,群魔们的面色皆微微一变,每个人心头都涌起一股隐隐的忧虑之情。倘若稍有不慎,被这位少主相中并盯上,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只听得血无缺紧接着说道:“因此,哪怕他们最终能够成功突围而出,我们也绝不能轻易动用整个大阵的全力。不仅如此,最好让他们真的顺利闯出来,如此一来,他们便会误以为我们这座阵法不过尔尔,轻而易举便可攻破。此外,你们务必给我牢牢盯住,仔细观察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够从阵中安然脱身,而且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走出嘿嘿嘿,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伪装多久!”
说话间,一旁的碧蟾王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眸始终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宛如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又似一泓清澈见底的深潭,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双眼睛似乎天生就拥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可以轻易地勾人心魄、摄人神魂。
只听她轻声细语地问道:“难道说,何千影并不是剑无为安排在这里的细作么?”声音婉转悠扬,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
血无缺冷哼一声,回答道:“何千影确实是奸细不假,但本少觉得此事另有内情。以剑无为的性格,如果真是他派遣何千影前来卧底,绝对不可能对剑心不管不顾。因此,这个何千影必定隐藏不了多久,迟早会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冲破阵法,出来给我们圣宗制造一些麻烦。”
碧蟾王咬牙切齿地道:“哼!说不定就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了何千影,唆使他偷走我们圣宗的圣物后交给她,然后再残忍地将其杀害灭口”显然,她所说的“小贱人”正是玉小楼无疑。然而,她却以自己一贯的行事风格去揣测玉小楼的所作所为,全然不知即使玉小楼有心指使,也绝不会采取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
“我看就是那个小娘们捣的鬼,剑无为不可能这么做,若是真的是剑无为所为,他看见他的宝贝疙瘩儿子只剩下一口气了还能无动于衷。”赤晷王嘴巴一撇,道。
“我看应该是姓玉的那小贱人所为,否则怎么会唯独只有她和那姓沈的没有触动大阵,难道他比剑无为和剑无双厉害不成?”碧蟾王道。
“因为她比你们聪明。”血无缺打断日月二鬼的争论,道:“根据父亲大人所说,玉小楼自小就是一个练武奇才,她对于奇门遁甲更是比之常人感悟更深,若是投身于诸葛千机那老头子门下,修为不会比诸葛千机低;而当年姓沈的也对本少说过姓玉的得到过一本上古时期的残缺<阵经>,你们说她对于阵法研究还会低?”
碧蟾王听完之后脸上露出阴毒的神色,但口气却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道:“怪不得当年圣主大人会对他们另眼相看,想要将那小贱人和那姓沈的杂种纳入门下,但是”
碧蟾王突然住口不言,她言下之意非常明显,那就是当年血满天不对玉小楼和沈笑下杀手,为的是想要将他们二人纳入圣灵宗内,岂不知却酿成了现在他们最大的对手。当她的话说了半截之后突觉不对,终究有血无缺在侧,他如何敢当着儿子的面说老子的不是,这才住口不言。
血无缺眼神淡淡的扫过日月二鬼夫妇俩,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并未显露出太多情绪波动,但一旁的碧蟾王却突然面色剧变,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最终还是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时,血无缺缓缓开口说道:“玉小楼这个人啊哼!她自然不可能跟咱们圣宗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啦。不过呢,像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些下三滥手段,她绝对做不出来;至于何千影嘛,就更别指望他俩能修成正果咯!”
听到这话,月鬼碧蟾王满心狐疑,忍不住追问道:“少主子您怎么如此笃定呢?”只见血无缺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容,接着解释道:“这还用问吗?从玉小楼的眼神当中就能瞧出端倪来——她根本没正眼看过我们圣宗的任何一个人呐!换句话说,就算面临生死抉择之际,她宁愿选择浴血奋战到底也绝不会使出你们二位所鼓吹的卑鄙招数哦。”很显然,血无缺对玉小楼可谓知根知底,所以当日月二鬼提出那样荒诞不经的建议时,他毫不犹豫便将其全盘否定掉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