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只是她的邪气,正的发光,耀眼夺目。
就仿佛她本该如此,正邪都是她,也都在她一念之间。
欢喜在喘不过气来之前撤退,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话。
“不是报应,那是什么?”
是什么?
温言政没回答他。
因为接下来是属于温老师的教学时间。
…………
梨花带雨,春色满室。
欢喜眉眼含笑,嘴唇红润,身体软润白嫩的发光。
人还是那个人,但似乎又有些变化。
温言政手掌在她身上摩挲着。
她容貌上的变化其实很细微,几乎肉眼不可察觉。
可是他十分清楚她那些细微的变化。
“温老师,你还没回答我,不是报应是什么呢?”
欢喜趴在他汗湿的结实胸膛上,一双黑白分明到近乎清澈通透的眼睛里的笑意是语言难以表述的……勾魂摄魄。
温言政笑,在她耳边低语,“是艳福。”
欢喜愣了愣后,也笑了。
只不过她的笑是恣意张扬的,“哼,还说我吃了你?就算是我先吃的你,你也吃了我不是?”
温言政点头,“所以更该惜福,毕竟是……老牛吃嫩草。”
欢喜嗤之以鼻,“什么破比喻,干嘛要牵扯到牛身上去?你又不是牛,我也不是草。”
她瞪他,“你会自卑?”
温言政笑出了声。
“你要是年轻个二十岁,我不一定会像现在这般…喜欢你。”
“为什么?”
欢喜叹了口气,“你没发现吗?我那五个你一个人就能全部打死的男朋友们,把他们的性格糅合在一起,不就是二十年前的你?”
温言政愣住了。
哪怕他心里早有认知,可这一刻,他还是心神都为之震动了。
“贺知衡的阴险狡诈,余钦的敏锐洞察,孙照的追名逐利,冯封的恣意快活,陶桉的桀骜野性,你身上都有啊。”
“可是我喜欢的还是现在的你啊。”
“温老师,岁月赋予人的不只是皮囊,我是个很有追求的人,年龄上的差距不重要。当然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会是在乎和在意这些东西的人。所以,你刚才故意那样说,是不是……”
欢喜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怕了?怕我嫌弃你年纪大?而且还会越来越大是不是?”
温言政无语,手指点在了她额头上轻戳,“就你会强词夺理是吧,欢喜,你的尊师重道呢?”
欢喜咯咯笑,“作为老师,你往死里折腾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在折腾你的学生呢?”
“那时候的你还记得你是老牛吗?”
“啧啧,男人啊,不管是年少的男人还是年老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都逃脱不了脐下三寸地的宿命。温老师,作为男人的你,和我一样也不完美啊。”
温言政:……
耍起浑劲来的欢喜,他是真拿她没办法,嘴特会讲。
她确实是他的命数和劫数。
就像她说的,认命吧。
他早就该认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