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立刻收敛了笑声，正色道：“您请说，我洗耳恭听。”
“虽然大人不在乎你们私底下搞什么小动作，毕竟那是你们的生存之道。”
雷恩的声音冷了下来，透着一股寒意，“但是，大人毕竟还穿着这身海军的衣服，-5毕竟还挂着‘正义’的牌匾。”
“有些事，别做得太过火，别做得太难看。”
“大人不需要那种只会草菅人命、制造无意义屠杀的蠢货手下。”
“如果你的生意搞得天怒人怨，弄得满世界都是难民和尸体，甚至影响到了大人睡觉的心情……”
“那你应该知道后果。”
“大人能保你，也能……随手把你抹掉，明白吗？”
这番话，如同虽然是警告，但在多弗朗明哥听来，却更像是一种“家长式的训诫”。
这说明李维是真的把他当成了“麾下势力”在管教，而不是单纯的交易对象。
“我明白！完全明白！”
多弗朗明哥连忙保证道，“请您和大人放心，我也不是那种只知道杀戮的野蛮人。我会控制好尺度，绝对不会给-5抹黑，更不会打扰到大人的清静！”
“我们会成为大人最体面、最高效的‘手套’。”
“很好。”
雷恩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有这个觉悟最好。”
“行了，就这样吧。武道大会马上开始了，你有空也可以来看看，不过别带太多人，大人嫌吵。”
“一定！一定！我一定亲自去为大人捧场！”
挂断电话后，雷恩把玩着电话虫，嗤笑一声：
“呵，七武海……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不过是条渴望骨头的猎犬罢了。”
“不过，这条狗倒是挺好用的。”
……
德雷斯罗萨，王宫高地。
多弗朗明哥挂断电话后，并没有立刻起身。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握着话筒的姿势，足足过了一分钟，才猛地仰起头，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咈咈咈咈！咈咈咈咈咈咈！！！”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充满了癫狂与宣泄。
“少主？”
一直守在门口的最高干部托雷波尔，拖着那黏糊糊的身体滑了过来，一脸担忧，“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李维那边……”
“成功了！托雷波尔！我们成功了！”
多弗朗明哥猛地站起身，身上的羽毛大衣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抖动。
他张开双臂，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
“那颗暗暗果实，送对了！”
“刚才那个电话，是-5的总管雷恩打来的。他亲口承认，我们是李维的‘自己人’了！”
“呗嘿嘿嘿！真的吗？少主！”
托雷波尔也激动得鼻涕都要流下来了，“那岂不是说，以后我们在新世界，再也不用看凯多那个怪物的脸色了？”
“哪怕是凯多，现在想动我们也得三思而后行！”
多弗朗明哥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繁华的德雷斯罗萨。
以前，他看着这一切，总有一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
世界政府想利用他，凯多想压榨他，他夹在中间，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更强大的靠山。
一个能单挑四皇（现在是三皇）、打穿海军总部的怪物——“灰羊”李维。
“听着，托雷波尔。”
多弗朗明哥转过身，墨镜下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
“立刻传令下去，让迪亚曼蒂、琵卡他们都给我听好了。”
“从今天起，家族所有的业务重心，都要向-5倾斜！”
“李维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找什么！他要钱，我们给钱！他要果实，我们给果实！他要美女，我们把全世界最好的美女都给他送过去！”
“还有！”
多弗朗明哥想起了雷恩的警告。
“告诉下面的人，做事都给我收敛点！别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屠村灭国！”
“我们要转型！要做‘文明’的黑帮！要做‘讲规矩’的生意人！”
“谁要是敢因为乱杀人惹得李维不高兴，不用李维动手，老子亲自把他皮扒了！”
“是！少主！我这就去通知！”托雷波尔兴奋地扭动着身体离开了。
大厅里只剩下多弗朗明哥一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最新的报纸，上面头版头条正是李维那张打着哈欠的照片，标题是《海军的救世主？还是新世界的噩梦？》。
多弗朗明哥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报纸上李维的照片。
“咈咈咈……这可是50亿贝利的赌局啊。”
“李维……不，李维大人。”
“您越强大，我的王座就越稳固。”
“您只要负责在上面睡觉，镇压一切不服。”
“而在下面的淤泥里，我会为您处理好所有脏活累活。”
“这就是……完美的共生关系。”
多弗朗明哥走到酒柜旁，拿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
他不需要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