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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玉(4 / 5)

…”

江晚棠赶紧递过纸巾,眼眶也红了:“没事了,王哥,你醒过来了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林默和江晚棠带着清灵水往返于疗养院和红鲤巷,越来越多的受试体恢复了神智。当最后一位老人认出自己的孙女时,林默靠在疗养院的走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江晚棠递给他一瓶水,阳光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晰。)

江晚棠:“你看,我们真的做到了。”

林默:“是‘我们’做到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她——是用红绳串着的半块玉佩,正是之前拼完整的那枚,现在被他用工具小心地分开了。“这半块你戴着,就当是……护身符。”

江晚棠接过来,指尖触到玉佩的温度,脸颊微红:“那你呢?”

林默举起自己手里的半块:“我戴着这半块,这样不管在哪,我们都算‘在一起’。”

(红鲤巷的老槐树下,陈婆婆和赵爷爷在下棋,苏振海拎着水果站在巷口,有些局促。林默看到他,笑着挥了挥手:“苏叔叔,进来坐。”)

苏振海:“我……我就是来看看大家。那些清灵水,够不够用?不够我再想办法。”

陈婆婆:“够了够了,你能认错就好。快来,陪我下盘棋,输了可别赖账。”

(夕阳西下时,林默和江晚棠坐在老槐树下,看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江晚棠的头轻轻靠在林默肩上,手里把玩着那半块玉佩。)

江晚棠:“你说,以后红鲤巷会不会一直这么太平?”

林默:“会的。因为我们会一直守着这里,守着彼此。”

(远处,太阿剑的剑鞘在夕阳下闪了闪微光,像是在回应。红鲤巷的炊烟袅袅升起,混着饭菜的香气,在暮色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所有故事都轻轻接住,慢慢酿成岁月里最醇厚的酒。)

灶膛里的煤块渐渐燃成红烬,映得陈婆婆的脸暖融融的。她看着林默和江晚棠手里拼合的玉佩,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像藏了满眶的月光:“当年你奶奶把半块玉佩交给江家丫头的奶奶时,就说‘等孩子们长大了,让他们自己拼’。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江晚棠的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守”字,玉质被体温焐得温热:“我奶奶总说,这玉佩能挡灾。小时候我摔断过腿,戴着它的那截日子,夜里总梦见个穿蓝布衫的阿姨给我盖被子,现在想来,许是林默的妈妈。”

林默的心轻轻一颤。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走了,印象里只剩个模糊的背影,总在灶台前忙碌,围裙上沾着面粉。他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句话:“阿禾(母亲的名字)说,等默儿懂事了,就告诉他,妈妈的魂守着他呢。”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透过窗棂在地上织出银网。老槐树上的雏鸟不知何时醒了,发出几声细嫩的啾鸣,像是在应和屋里的暖意。陈婆婆端来两碗刚温好的米酒,酒液里浮着几粒桂花:“尝尝?去年秋天采的桂花,埋在坛底酿了一年,驱寒。”

米酒入喉,带着淡淡的甜,暖意从胃里漫到四肢百骸。林默看着江晚棠低头抿酒的模样,她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蝶翼轻颤。桃木簪上的“陆”字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与玉佩的腊梅纹交相辉映。

“地窖里的清灵水,”林默忽然开口,“该怎么用?”

陈婆婆往炉子里添了根柴,火星溅起又落下:“等明天天好,去老槐树下挖个坑,把水埋进去。那地方聚着红鲤巷的灵气,水能顺着树根渗进土里,慢慢净化那些陈年的怨气。”她顿了顿,看向林默怀里的剑鞘,“剑鞘也埋进去吧,它守了这么多年,该歇歇了。”

林默点头。剑鞘在怀里安静地躺着,锈迹斑斑的鞘身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不再发烫,只剩温润的凉意,像父亲宽厚的手掌搭在他肩上。

后半夜,江晚棠趴在桌上睡着了,发梢垂在碗沿,沾了点米酒的甜香。林默轻轻将她的头扶到自己肩上,她的呼吸很轻,像落在花瓣上的雨。他低头看着拼合的玉佩,忽然明白,所谓的传承,从来不是沉重的枷锁,而是无数温柔的惦念,以血脉为绳,以时光为结,一代代缠缠绕绕,最终系在最该在的人手里。

天快亮时,陈婆婆已经起身揉面,案板上的面团被揉得发亮。林默抱着江晚棠往客房走,她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桃木簪从发间滑落,他弯腰捡起,轻轻插回她的鬓角,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垂,烫得像团小火苗。

回到堂屋时,陈婆婆正将蒸好的馒头摆上蒸笼,白雾缭绕里,她的声音像浸了温水:“苏家那小子早上又来电话,说要把他爷爷留下的实验室改成纪念馆,让红鲤巷的人都能去看看,也算给过去的事一个交代。”

林默望着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老槐树的影子在晨光里渐渐舒展,像个伸懒腰的老人。他想起苏妄生残魂那句“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忽然觉得,所有的恩怨、执念,最终都会被时光磨成温柔的模样,就像这灶上的热汤,咕嘟着岁月的暖。

早饭时,江晚棠的脸颊还泛着红,低头扒着粥,不敢看林默。陈婆婆在一旁打趣:“小丫头片子,昨晚是谁说梦话,喊着要吃糖糕的?”

江晚棠的脸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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