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口,要我为杨六娘准备嫁妆,此事你为何不叫人知晓?”
“本就是一家人,你跟我儿子私相授受,早已暗中定情,除了我儿子,你还能嫁给谁去,既未成婚,为何连针线活都给我儿子做了。”苏老娘拿出那双护膝,得意洋洋:“这就是证据,你中意我儿子,居然要能嫁给王府世子,世子一定被你骗了。”
谢明枝满脸无语,都不愿出声回应。
谢明月噗嗤一声乐了:“苏家老夫人,您拿着外头买的针线,说是我姐姐做的,还是跟你儿子定情的证据,也太荒谬了吧,老夫人,您不信,翻一翻夹层,那里还有裁云阁的徽记呢,我姐姐要帮娘亲打理铺子,主持中馈,哪有那么多时间做女红。”
苏老娘当场傻了眼。
“之前过年,老夫人来家里做客,跟我索要女红,叫我给您一家子都做针线,我自觉瓜田李下,要避嫌,可苏公子毕竞是长兄好友,我又怕妨了两家来往,不得已,从裁云阁买了针线送去,我本是好意,想着入了冬,苏公子要科考,苏家小妹还没棉衣,正巧我们家要做过冬衣裳,就叫绣娘多做了些,我一片好心,您却拿着来诬陷我…“谢明枝低下头,擦了擦眼角。“姐姐,别跟她废话了,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她却这样上门来大闹,污蔑姐姐清誉,谁家好人这边假装要跟人结亲,又纳自家表妹为妾啊,直接告上公堂,看官府怎么判,便是她是举人的亲娘,这样污蔑清白姑娘,也得打她几杖。苏老娘眼睛咕噜噜转了,刚要坐地拍着大腿打滚。“够了,娘,您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清珩跟谢重玉一前一后进来,谢重玉面色肃然,苏清珩脸色苍白难看,甚至不敢跟谢明枝对视。
“您要是再闹,儿子就把您送回老家去,儿子说到做到。”苏老娘耸了耸脖子,顿时不敢说话了。
苏清珩看着院中一片红,王府的聘礼琳琅满目,每一件都系上了红绸缎,红的,如此刺眼,他像是喝到黄连水,苦到了心坎里。“谢家妹妹,我娘混,她生了病脑子不清醒,你莫跟她一般见识,苏家跟谢家,从未提过结亲的事,我娘糊涂,实在不该这么做,倘若谢家妹妹想要报官,我也没有怨言,一切责罚,我这个做儿子的担着便是,是我娘不对,谢妹妃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谢明枝摇头:“既然老夫人病了,就好生照顾看护,若需要大夫,我可以求求世子,让京里的太医给老夫人看看。”苏清珩垂着头,脸变得惨白:“不,不用了,多谢谢家妹妹关心,还要恭贺你订婚,谢家妹妹定会和世子恩爱和美,夫唱妇随。”“承公子吉言。”
这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谢重玉说,苏清珩很后悔,但他后不后悔,跟谢明枝也没什么关系。“即便子染是我好友,我也要说,小妹,你这一招太狠了,杀人诛心。”绿珠稀里糊涂的,只觉得今日是澄清了自家姑娘的清白,都没打那苏老娘一顿,很不过瘾,可看公子跟姑娘的表情,又好似报了大仇似的。谢明枝微笑:“今日的事传出去,苏清珩在钱塘,再也攀不上任何一家官宦人家的贵女,甚至家中有财帛的富贵姑娘,也不会考虑他了,苏老夫人自己绝了儿子的好婚事,得偿所愿,一定很开心吧。”绿珠阿了一声,仍旧不懂。
谢重玉道:“你家姑娘是慢刀子割肉呢,真以为你家姑娘,是什么菩萨心肠,半点也不记恨不成,那些权贵知道,苏老娘性情这么混,没成婚就让儿媳他女红立规矩,就拿捏人家要纳妾,要污人家姑娘清名,哪个好人家会嫁女儿给他,他想上娶,怕是只有在元京中进士了,他听说王府下聘的事,精神很不好,这回科考,怕是会影响心境,不过,这也是他活该,子染兄,愚孝害了他。”谢明枝笑而不语。
没过几日,王府就发出邀请,两家一同去元京,因未成婚,自然分了两个车队,但能得王府护卫,谢家不必找镖局,一切自有王府打理,也十分顺心。途径濮城,谢明枝却开始发呆,时常走神。绿珠拿来了一个小包裹:“姑娘,世子又差人送东西来了,奴婢看过了,好些呢,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什么濮城特产云片糕,一方手帕,一匹霞影纱,当地的濮染,珠花耳坠子,也特驳杂了。”绿珠没有笑话的意思,那可是世子,她怎么敢笑话世子,反而因为这些林林杂杂的礼物,她对那位病弱世子好感飙升,世子的举动,有种笨拙的可爱。“姑娘不瞧瞧吗,姑娘?”
谢明枝回神,勉强笑了笑:“恩,先放那吧。”绿珠察觉到了不对,自家姑娘说,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世子,但世子很有诚意,身家也清白,审时度势的权衡下,世子变成了最好的选择。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谢明枝就不会后悔,为了自己为了未来能过的更好,甚至为了谢家,她都开始积极跟世子培养感情。对于男女之事,她看的很分明,即便是自小在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爱侣,也有兰因絮果变成怨侣的,夫妻之间即便有再深厚的感情,也要经营,是经不起作天作地的消磨的。
同样,即便一开始感情不深,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只要肯用心,在男人心里,也总会有一席之地,毕竞人心是肉长的。上辈子,李从这种冷心冷肺的男人,她都能攻下堡垒,不论他宠谁爱谁,自己这个皇后,总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