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一低头!!”
巨大的轰鸣贯穿涩谷的高空,整层玻璃幕墙瞬间爆裂,泽川暮听到了五条悟的呼喊,咒能量卷着观景台的玻璃从中间爆开,向内倾斜、压缩,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整张脸便被碎片吞没,割成一蓬蓬向外飞扬的血雾。那些带血的碎片从五条悟眼前飞过,每一从光滑的棱面都映照出他惊慌的脸。
泽川暮的脸上惯性的笑还没收回去:………他妈的。”或许是因为早有预警,这股风压直冲泽川暮而来时,五条悟及时伸手用“无限”挡了一下,让她没有被当场整个割碎。安室透凭借多年的卧底经验,在五条悟喊出声的一瞬间,抬起胳膊挡住脑袋,冲力大部分被“无限"消缓,剩下的那部分作用在泽川川暮身上,外溢的强压和挟带的碎片割伤了他的双臂。
安室透睁开眼睛,在一片狼藉中,看到泽川暮鲜血淋漓地坐在旁边,脸庞和肩膀上割伤如同石榴熟透开裂,一股一股的血珠像石榴籽那样滚落下来。五条悟喃喃自语:“不是′深海之女'’,还有另一只……那些伤口缓缓闭合,肌肤逐渐光滑如初。非自然的伟力逆转了时间,汁液逆流,卷回皮肉和骨骼中,石榴皮一瓣瓣重新扣合。“等等!小暮,你是咒术师?!不对不对,怎么回事?快点离开窗边,流了这么多血,需不需要去医院?!”
声带和耳蜗正在恢复。泽川川暮第一次听到安室透居然能发出这么惊慌的声音,声线甚至有点发颤。
她在心心里吐槽了一句:快点去疏散人群啦……“阿一一”
最初只是一个女人的惊叫,随后有人回头,咖啡杯被灌进来的风翻倒,饮料洒满地面,整个涩谷sky观景台瞬间乱成一团。泽川暮像关节生锈的人偶一样,被五条悟拉着手腕带离窗边。她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第一句话是:“我不是咒术师…”她的声音正因为剧烈的快感而颤抖:“我恨咒术师。”松田阵平被自己的同事兼竹马软磨硬泡,好好一个假期没办法休息,被带到了人挤人的涩谷观景台。
“顶楼那家店新出的刨冰真的非常好吃,有很多好评的。“荻原揽住松田的肩膀,“亲身体验,好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走吧走吧,就当我请客……松田被推着往前走,“我们跑了四五公里就为了吃一口刨冰吗?话说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逛的,怎么白天也这么多人?”“轰隆一一”
荻原研二抬起头,看向极高的天花板,“小阵平,你有没有听见.…“荻原,上面有奇怪的响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在狭长的走廊里飞奔起来。越往前,惊慌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呼喊和脚步交织成一片。两个人逆着人潮,勉强挤到玻璃扶梯下。
扶梯已经被关闭了,游客、店员、甚至抱着孩子的母亲争先恐后地从扶梯往下挤。一位穿高跟鞋的女性被推来操去,下最后一节楼梯时看不到脚下,眼见就要摔倒在人流里。
“小心!“松田阵平冲上去拽住那位女性的胳膊,将她拉离扶梯,“没事吧?这位女性,明显年纪不大,看上去像个学生,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似的,一脸惊慌。
“发生了什么?"松田阵平皱起眉。
“得……得报警!“女学生手忙脚乱地摸手机,“有人受伤了,好多血……项层发生了恐怖袭击!”
松田和荻原一边拨通警视厅的电话,一边朝紧急通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