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原来的十分之一,我也是我们组织最好的员工。”
琴酒嗤笑一声:“说这话前,把你网瘾戒一戒。”
“打游戏并不影响我的工作效率。而这正是我要说的,我对此做出的牺牲。”泽川暮摆出一根指头,“首先,我从去年开始就可以不接手这些打打杀杀的工作了。”
她摆出第二根手指,“其次,这本来是我的打游戏时间。”
琴酒烦不胜烦:“闭嘴。”
琴酒的不满并不是空穴来风。自从一年前被调拨转职,开始坐财政部的办公室后,泽川暮像是那些刚刚结束共通考试*的高校生一样,骤然变得无事一生轻。
在这种情况下,还处在青春期的她决定夺回年少时失去的一切,开始昼夜不分地游戏人间,彻底变成了阴暗的网瘾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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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川暮喜欢从高处俯瞰东京的夜晚,清晰而璀璨的长路隐没在鳞栉的高楼大厦之间,如此鲜活又有秩序。
人们在其中行动、思考、生活,成百上千个故事被隐秘的气流托伏盘旋而上,仿佛伸出手来就能捉住其中一页。
如此浪漫而罪恶的城市。
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膝盖曲着,微微抵着玻璃,双手的手指灵巧地点着屏幕,穿着可爱制服的卡通小人,在火焰和刀气间的水平面上跳动着,闪避间毫不留情地连击,对面HP不断-1-1-1,可怜地被摁扁在画面的边边角角里。
“躲避躲避躲避……寸拳重斩接必杀技——KO!”伴随着必杀技的华丽斩杀特效,泽川暮欢呼着把游戏机翻了过去。
一旁的女性侍者得到贝尔摩德的授意,上前几步,轻柔地为泽川暮披上了毯子。
在来银座的路上,贝尔摩德不顾泽川暮的反对,态度强硬地要求咒术师和她随行,并当场通过“瞭望塔”在咒术总监部下了委托。
在泽川暮的安全方面,贝尔摩德是一种东亚母亲式的做派,以爱为名并且说一不二。泽川暮年纪轻轻就几乎和贝尔摩德地位相当,而且相对来说更加前途无量,很少有人能不顾她的权威越俎代庖。
但诡异的是,泽川暮很吃贝尔摩德这一套,几乎没有对这种粗暴的关怀说过“不”。
赌气还没有超过三分钟,泽川暮就不争气地在毯子的攻略下沦陷了,丧失了所有高级代号成员的自尊心。
“那群咒术师在政坛上大部分都是无能的酒囊饭袋,以你的禀赋,可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贝尔摩德说,“但你没有见过咒术师在杀人,也就是战斗方面的可怕之处。”
“而我恰巧见过几次,那种你看不到的强大力量,是我们普通人无时无刻都要提防的。”贝尔摩德优雅地耸耸肩,“你不会理解咒术师的,他们是另一群残暴的物种。”
普通人在咒术界真的很容易莫名其妙就没了。
“你说得有道理,我不是故意要和你赌气的。”
泽川暮最会见好就收,裹着毯子蛹一样蹭到了贝尔摩德身边,抱怨道:
“我只是想争取一下自由行动,我不喜欢咒术师。我已经是地位很高的成员了,你和琴酒还是把我当被监护人看待。”
她从毯子里露出一颗脑袋,柔软的头发乱糟糟地垂落几缕。
“但凡你表现得成熟一点,琴酒都都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你。”
贝尔摩德轻哼一声,轻轻推了推泽川暮靠在自己膝盖上的脑袋:“想想自己的问题,少撒娇,偶尔也像个大人一样。”
泽川暮拒绝,坚持把脑袋贴在贝尔摩德散发着香味的肌肤上:“老是这么对待我,我在其他成员面前的尊严都丧失了,比如伏特加!”
“没人敢小看你。但你这次的任务必须要咒术师随行,你需要他们。”
贝尔摩德接过侍者托盘里的酒杯,语调轻松:“我给你聘请了目前能请到的最贵的咒术师,绝对是个惊喜,不会让你寂寞的。”
“真的?”
泽川暮不信,她仰起头,看着澄亮酒杯后,贝尔摩德隐约扬起的唇角,怀疑她要谋害自己:“你为什么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撇开那些政治性的会晤,泽川暮还没有正儿八经和咒术师打过交道。
有一次,她以乌丸家臣的身份跟着朗姆参加某个咒术总监部高层的继任礼,冗长的仪式结束后,她拉住一个老头的手,真挚地问:“大师,我觉得我可能有某种超能力,您看我有可能成为一名光荣的咒术师吗?”
结果该咒术师勃然大怒,嚷嚷着什么“非术师者非人”,把她吓了一大跳。
事后朗姆问她是不是想跳槽,泽川暮急忙表示我只是青春期到了,梦想成为影之实力者什么的,绝对不是想跳槽。
之后的几次政治会谈里,咒术师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糟糕。泽川暮无法理解,能让咒术师长着一副狗脑子,还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利场里混出头的,到底是多么强大的暴力。
再加上对贝尔摩德过往的同理心,泽川暮对咒术师这个群体已经充满偏见。
想到那几个愚蠢又过于傲慢的干瘪老头,泽川暮评价:“最贵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有可能是最老的。”
贝尔摩德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