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从机场出来,没回公司,让司机直接把他送到了家。
最近几天下雨,气温比他走时要再第一些,他进门,把雨伞折好,放在靠墙的角落,身上带进一股凉意。
一楼没人,刘姨也不在,下午四点多,天依旧很阴,光线昏沉,没能从落地窗落进太多阳光。
向司恒站在玄关处,往二楼看了一眼,静了片刻,上楼接人。江窈正在从卧室往外拖一个小行李箱。
她穿了高腰收身的连衣裙,上半身躬着,过长的流苏耳坠搭在肩膀上,但即使是这样,仍旧能看出她的身段曲线。
她刚拉着箱子再往后退了一步,身后有人走上来,向司恒因为弯腰帮她拿东西,几乎是从身后拢着她的姿势。
他把箱子提了过去。
江窈刚刚光顾着整理东西,没听到响动,根本不知道向司恒,吓一跳,转过去看他。
“你怎么回来了?”
“下飞机没去公司,直接回来了,“他说完,蹙眉又看了眼右手的箱子,“这是什么?”
“给爷爷带的礼物。”
婚前见向巍安那次,答应了给他带一点瓷器,箱子里这些是她托以前上学时的老师淘的,前几天运到工作室,让工人打包了一下。向司恒右手把箱子提高,瞧了一眼。
黑色的行李箱,不大,能感觉到里面是包装好的礼品。向司恒应了一声,提起的箱子重新放回地面,又看向她,问她现在走不走。半小时后,两人到向家老宅。
婚前来过一次,这次再来,没有那么生疏。进门,佣人从向司恒手里接过东西,又帮江窈和向司恒把衣服挂好。林玲和向志成都在,还有被叫来蹭饭的向桉夫妇。从医院回家半个多月,向魏安的身体修养得比先前好不少,一顿饭下来,两个小辈夫妻陪着,老爷子红光满面。
向桉和薄轶洲第二天早上都要出差,所以吃完饭没多久就告辞。临走,向桉在玄关处换鞋时,眼神示意堂哥,用口型问他今天晚上和江窈是不是留下来住。
向司恒不答,她就又问了一遍,最后男人冷淡的语气,让她别多事,催着薄轶洲把她带走了。
江窈一向睡得早,一般从九点开始就要上楼洗澡护肤,睡前的美容工作要做一个多小时。
向司恒看出她在沙发上听向巍安批讲听得有点累了。老爷子今天兴致高,从吃完饭到现在,坐在客厅沙发上就没闲下来过,东问问西问问,又夸江窈送他的瓷器好看。
向司恒和江窈并排坐在沙发上,手指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江窈正在打哈欠,落手看过去。
向司恒声音不高:“累了,先上楼去睡觉。”以前江窈的爷爷在家,江窈也会经常陪他说话,她左手扶上太阳穴,轻晃了晃脑袋,瞄着向巍安的方向,配合向司恒似的,也降了语调,探头探脑:“不用再陪爷爷聊两句吗?”
“不用,"向司恒看她有点像做贼似眼神,抬手帮她从膝盖滑落的毛毯拉上去,“以你的感受为先。”
江窈哦了一声,把毛毯塞在他怀里,跟向巍安道了声晚安,起身先往楼上走。
二楼最东的卧室,是她和向司恒的,晚饭后她上来放东西,有佣人路过,恭敬地欠身,已经引她去过一次,此时她独自往最东的房间走。进了卧室,她没先去换衣服。
刚在楼下跟向巍安聊了太久,的确累了,手机上有段琪发来的信息,她先拿着手机趴在房间里的软塌上,回了几条消息。两个人一聊,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她撑着软塌再起身时,向司恒正巧从外面进来。
男人身高腿长,身姿高挺,单手握着门把推门而入,另一手轻勾在自己的衣领处,进门的两秒间正解开了两颗纽扣。江窈盯着他敞开的衣领,动作顿了下。
向司恒显然也很诧异她还没有洗漱,目光在她身上落了落,两秒后,袋上门走进来。
相比她的紧张,他比她淡定得多。
他几步走进来,摘掉腕表放在雕花木质的床头柜上,声线淡淡,征求她的意见:“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