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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他从此恨上了秋天(4 / 5)

“说不定是故意的呢。”

具时望大半个身体靠在窗边,支着下巴看向她,脸上还挂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毕竟像我们艺率这样性格糟糕的孩子,会被人厌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李艺率早已习惯他的刻薄,眼也不眨地便嗤笑反击:“既然像你这样性格糟糕的人我都能容忍,那就证明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交友底线。”

可惜,具时望并没有陷入自证陷阱里去,那张讨人厌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自顾自轻佻地说了下去,语气中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

“艺率呀,现在的你这样尽力去维系一段血缘以外的感情,究竟是因为害怕孤独……还是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说着,他慢慢走向她,靠近她,伸手触摸她——

究竟是因为在某个特定的人离开以后感到寂寞,所以迫切地需要一个新目标来转移痛苦,完成情感戒断……还是说,这其实更像一种功能性的需求?

她所需要的或许并非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需要某人”的这一行为本身。

就像是攥紧救命稻草一般,通过情感交换的方式,获取自己仍能进行社会连接的证明,模仿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样本,以对抗被痛楚逐渐吞噬的自我认知。

具时望冰凉的手指其实并未真正触及她的皮肤,却在几乎要碰到的瞬间,让她猛地瑟缩了一下。

电视机屏幕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断变换着色彩。

信号仿佛忽然受到了无形的干扰,画面帧数极不稳定,频频闪烁间投下一道道扭曲跳动的影子,在房间里明明灭灭,弥漫出一种恍惚又叫她不安的氛围。

李艺率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在这样的注视下,心底仿佛有一块地方也跟着一同崩塌了。

*

……所以,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发展成如今这样的呢?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权至龙一直反复思考,却始终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起初,那根线是还在的。

李艺率会照常分享着生活琐事,只是渐渐地不再那样兴致勃勃,变得不再那么鲜活,那样事无巨细。

像是终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慢慢抽干了热情,尽管她仍然关心他、对他偶尔的示弱和抱怨处处有回应,在他问起近期的身边见闻时她也仍然毫不吝啬地分享……可权至龙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聊天室里空白时间越来越长的记录就是最好的证据。

会为此感到难过吗?当然是有的。

可平心而论,此时让他更在意的情绪,反倒是‘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的确定感——

看吧,果然会变成这样,距离和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没有人是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等待的。

这结果甚至是他之前潜意识里通过恶劣态度所‘期盼’的,仿佛印证了他对人际关系的悲观预期。

可当这种疏远真的如他所愿般发生以后,紧跟着便是一场从内部发生的巨大坍塌。

一种更汹涌的失望和难过猝不及防地将他淹没。

原本以为自己掌握着那根线的松紧,却发现对方早早安静地放下了线的另一端——而自己其实从未真正准备好面对这种告别。

不,甚至根本算不上什么告别。

那天他们只是如往常那样在两人空闲的时间里,在权至龙没有赶通告的那个晚上和李艺率休息日的清晨,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越洋电话。

具体的谈话内容权至龙已经记不清了,这几乎让他怀疑是不是因为身体过于排斥那段记忆所以刻意选择遗忘。

大概是李艺率说了些“看你最近好忙,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这样的话。明明听上去很贴心,不是吗?

可叫权至龙听来,却只感觉出一种疏离的、浮于表面的客套。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只记得他的语气生硬而恶劣,冲着听筒凶巴巴地发泄连日里焦躁的情绪——“你懂什么?我现在哪有资格停下来休息?少说这种话!”

电话那头的李艺率沉默了片刻,不,好像是沉默了很久,久到权至龙几乎以为信号中断了,最后还是靠着微弱的呼吸声才确定她依旧站在他对面那头……只是他们之间连接的那根线似乎在那一天断了。

她没有像记忆中那样发出娇滴滴又理直气壮的抱怨,也没有摆出一副老大训斥跟班的模样喊他区区小权,她只是在沉默过后,冷静地、声音轻缓地说道:“看来最近确实是忙到让你压力很大了,干脆趁着难得的休息日好好放松一下,早点睡吧。”

他注视着显示通话结束的界面,甚至来不及说一声抱歉,也记不清她在最后到底有没有说过再见……只是在那通电话挂断以后,他们之间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手机屏幕上的最后一条信息还是在半个月以前。

艺人这个职业中的一部分收入,就包含了本人的**作为交换。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泄露了他私人的电话号码,他被私生扰得不胜其烦,索性更换了新号码,当然也第一时间在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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