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你要多加小心。”他顿了顿,又道,“刑捕司和三大武馆这次立了大功,赏赐我会尽快批下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防备血影门的报复。王烈,你立刻加派人手,加强郡城戒备,尤其是三大武馆和玄甲卫驻地,绝不能再出意外。”
“是!”王烈起身领命。
“林越,你先回去养伤,黑风渊的后续事宜交给其他人处理。”李嵩道,“养好了精神,我们才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风暴。”
离开太守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烈还有公务在身,与林越在府门前分开,临走前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全。
林越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铁拳馆。
铁拳馆今日挂着白幡,周猛的死讯已经传回,馆内弟子个个面带哀容,练武场空无一人,只有赵猛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面前放着一坛烈酒,正一口接一口地灌着。
听到脚步声,赵猛抬头,看到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回来了。”
“嗯。”林越走过去,拿起另一酒碗,给自己倒了一碗,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让他精神一振,“周前辈的后事,我已经跟太守提了,抚恤金会尽快下来。”
“钱有什么用?人能活过来吗?”赵猛猛地将酒坛砸在地上,瓷片四溅,“是我没用!没能护住他!若我跟你们一起去黑风渊,他就不会……”
“赵馆主,这不是你的错。”林越沉声道,“血屠是锻骨境巅峰,就算你去了,也未必能改变结局。周前辈的牺牲,是为了毁掉血灵,为了救我们所有人,他是英雄。”
赵猛沉默了,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血影门……这笔账,我铁拳馆记下了。林越,日后若要对付血影门,算我一份。”
“好。”林越点头,“不仅是铁拳馆,青锋剑派、流云拳社,还有刑捕司,我们会联手。”
离开铁拳馆,林越漫步在夜色下的街道上。郡城的夜晚依旧繁华,酒楼里传出欢声笑语,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百姓们并不知道一场浩劫正在逼近,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
这份平静,正是他们用鲜血守护的东西。
走到家门口,林越刚推开院门,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院中——是赵奎。
这位曾经指点过他的老铁匠,此刻正背对着他,望着墙上挂着的那柄“裂山刀”,听到动静,缓缓转过身。
“赵老?您怎么来了?”林越有些惊讶,赵奎自从上次离开后,就很少再来找他。
赵奎的脸色比以往更加苍老,眼神却异常锐利,上下打量了林越一番,眉头紧锁:“你身上有邪祟的气息,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林越心中一动,赵奎的修为深不可测,或许能看出些什么。他没有隐瞒,将黑风渊的遭遇简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玉佩的部分秘密。
赵奎听完,沉默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林越:“这里面是‘清灵丹’,能化解你体内的阴寒之气,每日一粒,三日后自会痊愈。”
林越接过瓷瓶,入手温热,感激道:“多谢赵老。”
“谢就不必了。”赵奎摆摆手,目光落在他胸口,“你身上有件东西,让我很在意。”
林越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按住胸口的玉佩。
赵奎却没有追问,只是叹了口气:“血影门重现,江湖怕是又要不太平了。你年纪轻轻,卷入这种纷争,未必是好事。”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守住本心,莫要被力量迷失了双眼。”
说完,赵奎转身走出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林越站在原地,手中握着温热的瓷瓶,若有所思。
赵奎显然察觉到了玉佩的存在,却没有点破,那句“守住本心”,更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回到屋内,林越取出清灵丹服下,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之前侵入骨骼的阴寒之气如同冰雪消融,舒服得他差点**出来。他脱下染血的衣服,露出遍布伤痕的身体,这些伤口大多是皮肉伤,在清灵丹的作用下,已经开始结痂。
处理完伤口,他坐在桌前,拿出那封信和黑色令牌。令牌上的三道血痕在烛光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生命般在蠕动。
“引我入葬仙岭……借我血祭开坛……”林越喃喃自语,血影门门主显然对他和玉佩了如指掌,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又拿出玉佩,放在烛光下仔细观察。玉佩上的纹路在吸收了烛光后,似乎变得更加清晰,除了葬仙岭的地图,还有一些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到底是什么?”林越摩挲着玉佩,穿越以来的种种疑惑在这一刻集中爆发——他为什么会穿越?原身与这玉佩有什么关系?血影门又为何认定他是“钥匙”?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再次发烫,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画面,而是一段断断续续的声音,直接传入他的脑海:
“……血神……封印……钥匙……后裔……重启……”
声音苍老而沙哑,仿佛来自亘古洪荒,林越听得心头剧震——后裔?难道原身是某个与血神封印有关的人的后裔?而这玉佩,正是开启封印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