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金臂二郎赵义趁夜将将军府设下公堂,审问胡七,逼问他江北义军的主力如今究竟在何处。
胡七闻言,顿时就是一哆嗦,连忙战战兢兢道:“回将军的话,据小人所知,江北七州的叛军,不是义军主力都被困在玄金山,在玄金山周围至少能有个十万人马。”
“哦?”
赵义闻言,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惊。他倒是没想到,即便辽军主力已然调走去防备大齐军北上,依旧有这许多兵马困住了义军。
“就不知这十万军中辽军都有多少,待我如此这般,试上一试。”
想到这,赵义的脸色一变,冷笑一声:“呸,好你个胡七,竟敢欺骗本将军。本将军已然得知,此番北辽评判一共就出动了十几万兵马。
如今更是将主力调走防备我大齐北伐军,如何还有十万兵马围困玄金山?我看你小子是诚心要恐吓本将军,好让我把你给放了,可惜你打错了算盘,你这条小命本将军今日便收下了!”
说着,再看赵义一手按住腰间湛卢宝剑的剑柄,作势要拔剑而起砍了胡七。
这一下不要紧,可把那胡七给吓坏了,趴在地上是连连磕头:“将军息怒,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虚假。若有半点欺瞒,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将军饶命啊,呜呜呜!”
胡七趴在地上是连磕响头,浑身颤抖,说到最后更是放声痛哭了起来。
辛凌云、江天等人在一旁见状,都憋不住的乐,胡七这胆子小的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赵义也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这忠无胆鼠辈到底是怎么当山匪的,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不过,从胡七这一哭,赵义也基本可以确定,胡七所言非虚。
随后,他顿了顿,再度开口道:“那你且说说围困玄金山的那十万人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七闻言,顿时止住悲声,向上叩头道:“回将军的话,辽军主力的确已经调走,留在玄金山的仅有三万辽军,但辽军把许多地方的灰衫军,奴军等等军队尽数都调往了玄金山,统共算上,十万人马也差不多少。”
“哦,原来如此,那辽军还有什么安排,你且一并说来,如若胆敢遗落一条,本将军绝不饶你!”
胡七闻言,慌忙再度开口:“回将军的话,辽军将江北义军主力逼入玄金山以大军围困,目的就是为了能将他们给活活困死。同时还设下灵岩和金云这两处封锁关隘,为的就是将义军主力给困死在灵州,绝不让其南下逃生。”
胡七说着这话,不由得脸色发红,灵岩关作为封锁关隘之一,没想到仅仅一日便被攻破,这当真有些可笑。
赵义、辛凌云、江天等众人闻言,心里头不由得都是一动:“想不到辽军还设下了这两处封锁关隘,有这两座关城挡着,义军一切生路尽数断绝,唯有死路一条,当真歹毒阴狠。”
众人的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心有余悸,好在这两处关隘皆已被攻破,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一番盘问,审讯下来,知道了这许多重要信息,也算是颇有收获。
赵义的心里头不由得一松,微微点了点头。
那胡七虽趴在地上,但眼睛却暗暗注意着赵义的一举一动。
他一看赵义神色有所缓和,心中顿时就是一喜,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于是,胡七连忙向上叩头:“将军,小人所知之事已然尽数交代,不知能否饶了我这条狗命?”
“当然,当然,本将军一向说话算话。你既然答出了问题,本将军自然要饶你一命,如今天也正好亮了,你也可以走了!”
“哎呀,小人多谢将军不杀之恩,今生今世永不忘怀!”
“砰砰砰!”
胡七趴在地上,又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是千恩万谢。
这时,辛凌云在一旁急了,他一直以为赵义说放了胡七乃是稳军计,为的是更好从胡七口中问出情报,可哪曾想如今真要放了这家伙。
辛凌云久在灵州对胡七再熟悉不过,他深知这家伙已然是恶贯满盈,若是真放了他,一旦传出去,大齐军可就失去了民心,说什么也不能把这家伙放了。
辛凌云越想,心里头越是着急,猛然上前一步,一把将胡七给抓住,扭头看向赵义:“将军,1这贼子十恶不赦,断不可将其放生,待我先砍了他的狗头!”
说着,辛凌云猛然抽出腰刀就要砍了胡七的脑袋。
“将军救命!”
胡七见状,顿时大惊,连忙大声呼救。
赵义见状就是一笑:“辛将军别急,且放胡七离去,还有人在外边等着他呢!”
赵义这番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顿时都是一惊,会有什么人在等胡七?
就在这么个时候,突然间就听见将军府的外边一阵嘈杂。
“那胡七狗贼在哪呢,快给我滚出来!”
“狗贼胡七害死那么多条人命,今日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胡七狗贼速速出来受死!
胡七不听便罢,一听这一阵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