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清晰。
再练几次就好了。
窗外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楼下街道的路灯一盏盏亮起，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出淡淡的光。
我喝了口水，滑动鼠标滚轮，开始第三遍检查。
突然，电脑右下角弹出一条会议提醒。
【明早九点，提案会议提前至八点半，请各位准时参加。】
发送人是项目主管。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关掉弹窗。
手指移到鼠标上，点击打印指令。
打印机启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楚。
纸张一张张吐出来，我起身走过去接。
拿到最后一张时，我发现最上面那份封面被人用铅笔写了两个字。
很小，藏在标题下方的空白处。
“废物。”
我捏着那张纸，站了几秒。
然后转身回到座位，打开扫描仪，把整套文件全部存成电子档。又把这份带字的封面单独截取，拖进u盘根目录。
做完这些，我合上电脑，把u盘放进内衣口袋。
站起来时，椅子发出一声轻响。
我拿起包，关掉桌灯。
整个区域陷入黑暗。
只有打印机还闪着绿灯，像一只没闭上的眼睛。
我走到门口，刷卡开门。
走廊尽头的电梯正在下行。
我按下按钮，站着等。
背后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风吹动了桌上的纸页。
一张纸从我的工位飘下来，落在地上。
是我刚才打印的第一页。
上面写着：
“市场增长预测模型——基于近三年消费行为趋势分析。”
以及我的名字。
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