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道慢慢走,我走在旁边。
阳光斜照下来,三个人的影子在地上连成一片。
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还记得吗?你那次摔了一跤,膝盖擦破了。”
“记得。”我说,“你给了我一张创可贴。”
“不是我买的。”他说,“是我特意去医务室找老师要的。因为我知道你喜欢蓝色的。”
我愣了一下。
原来连这种小事,他也记得。
我们继续往前走。跑道一圈又一圈,脚步声轻轻响在耳边。女儿在车里睡着了,小脸贴在枕头边上,呼吸均匀。
江逾白忽然说:“以后每年满月,我们都带她来一次。”
“为什么?”
“让她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是从哪里开始的。”
我看着他侧脸,风吹起他的额发,他眼神很认真。
我点点头,“好。”
他笑了,伸手搂住我的肩。我靠着他,没躲。
操场尽头的旗杆下,樱花落得最密。风吹过时,整棵树都在晃,花瓣像雨一样洒下来。
我们站在原地,谁都没再往前走。
女儿的小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晃了晃。
江逾白伸手握住那只小手,轻轻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