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希望下次见贺楼小姐时,你还能如此意气风发。”
贺楼风平静微笑:“玄武通神慢走不送。”贺楼茵冲着叶青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正准备效仿青颂羽抓起茶盏狠狠砸他一下时,却蓦然手中一空,疑惑回头见贺楼风面露制止之色,手中还拿着她的茶盏,顿时没好气道:“干什么?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允许我回击一下吗?”
当什么老好人呢。真烦。
贺楼风无奈摇摇头,小心碰了碰她的肩膀,见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后,才低声道:“阿茵,有件事情我想与你单独说一下。”贺楼茵从他手中抽回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没什么好气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私下说?你如果要说贺楼宇打算促成我与谢尘安订婚一事,你就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心吧。除非谢尘安跪下来求我。当然了我也不可能给他名分的,冲他这个态度他就只能做小!”
见她越说越不上路子,贺楼风扶了扶额头,忍不住朝南道真诸人投去指责的眼神。
他好好的妹妹,在家时分明品貌优良,怎么去了南山剑宗之后,就成了这幅纨绔模样。
“是与闻二有关的事。“他摁了摁眉,“你不考虑听一下吗?”贺楼茵掀起眼皮看了眼贺楼风,交代暮晚风一会闻清衍找她时请她告知一下,随后起身往屋外走去,“你最好说些我不知道的。”城主府内,湖边水榭。
闻清衍与谢尘安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一张棋盘。“下一局?“谢尘安问。
闻清衍冷淡看他一眼,随意扔了枚黑子到棋盘上,“谢家为什么要与贺楼家定亲?你明知我……”
谢尘安耸耸肩,捻起一枚白子往棋盘上一丢,“你要不想的话,你也去向贺楼小姐提亲啊。”
闻清衍继续掷子,“是我在问你问题。”
谢尘安正想说话,瞥见廊亭下一前一后两道身影,轻轻笑了起来,“贺楼小姐灿若朝阳,明媚如春花,谁不喜欢呢?”“啪"的一声,棋盘被掀翻,黑白棋子咕噜噜滚了一滴,坠入水中引得游鱼四散。
闻清衍抓着谢尘安的衣领,眼底红了一片,“你明知道我找了她整整十年,甚至不惜耗费寿命去推衍天机。为什么?“他不解问,“谢尘安,我们不是朋友吗?″
“的确是朋友,"谢尘安用力抽回自己的衣领,慢悠悠理好后说,“但我那时也不知道你要找的那名女子,居然是贺楼小姐啊。”“若是知道你要找的那名女子是贺楼小姐。我绝不会将白鹤令给你。”闻清衍反驳:“这枚白鹤令本就是我的,是你自己非要拿去,才引得长生殿杀手追杀,觉得麻烦又还给了我。”
谢尘安沉默了一下,似乎不太想承认这件事,他继续道:“贺楼小姐寻找白鹤令只是想逼着穹灵屏障后那位出来见她一面,为此她可以不惜代价。“他又问,“你觉得你身上若是没有白鹤令,她还会留你在身边吗?”闻清衍握紧了拳头,骤然手臂发力冲着谢尘安的脸来了一拳,谢尘安摸着肿痛的嘴角,依旧维持着春风和煦的微笑,“清衍,听我一句劝,贺楼小姐天生缺一情,她不会爱上你的。长痛不如短痛啊。”“什么叫缺一情?”
闻清衍觉得自己此刻竟有些不认识这位曾经的好友了。“就是无心者难留情的意思。”
谢尘安懒得多解释,拍了拍闻清衍的肩膀,摇着折扇就要离开,却听见身后闻清衍平静一声:“她已经要了我。”
谢尘安一个踉跄,脑袋直直撞在柱子上,顿时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回头指着闻清衍难以置信道:“你你你竞如北………埃、……不行了。
这出戏他是真的演不下去了。
谢尘安最后还是叹着气走了,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暮晚风路过他时,瞥见他嘴角一抹淤青,好心问了几句。谢尘安揉了揉嘴角,感慨道:“交友不慎呐。”暮晚风正想问他这个“朋友"是谁,余光瞥见呆立在水榭中盯着水面出身的闻清衍,沉默了下,转而问道:“需要唤医者吗?”谢尘安:“不必了,一点小伤。“他合拢折扇,朝暮晚风拱手道,“我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还请暮道友代为转达青城主一声。”暮晚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城主府另一处僻静之地,假山嶙峋,树影重重。贺楼茵背靠着树站着,没什么好气说:“够偏僻了吧?"见贺楼风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那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多见不得人的闻家秘辛。”贺楼风”
到底是谁带坏了他那乖巧可爱的妹妹啊!
他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听谢尘安说,闻二少年时曾经有过一个深爱的姑娘,只不过那姑娘后来不告而别了,为此闻二寻了她整整十年,甚至不惜耗费寿命推衍天机,寻找那位同行的下落。“他小心观察贺楼茵神色,劝解道,“若他当真放下了那位姑娘与你在一起,我并不会反对。我只是担心,他将你视做那位姑娘的替品,毕竞你们年龄相差无几,且都用的左手剑。”贺楼茵听完后脸上并没有出现贺楼风预料中勃然大怒的神色,她轻轻蹙眉,眼帘半垂,盯着假山投落在地的阴影沉默着没有说话。贺楼风以为她在难过,准备出声安慰几句,贺楼茵忽然抬起头来,问了句在他看来甚是奇怪的话:“他是什么时候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