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宇要替我与谢尘安订婚,可有此事?”“阿茵,你这是从何处听说的?”
“有还是没有?”
贺楼风默了默,最终还是扛不住压力如是坦白了,“……但这事并非大伯先提出的,而是谢家主向贺楼家提出的成婚之请,其实你若不肯的话,与大伯好好说一下,他自然会替你回绝的一-”
贺楼茵打断他:“那谢尘安凭什么说是我嫁他,而不是他嫁我?”她想到这里就气,谢尘安算什么东西,长得一般修为一般家世也比不过贺楼家,居然敢让她"嫁″他?
她贺楼茵是什么人?
又拿贺楼家当什么了?
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他谢尘安入赘贺楼家吧!贺楼风惊诧于她这奇奇怪怪的重点,摸着脑袋说:“要是你不反对的话,我就告诉大伯说你同意了。”
“谁说我不反对了?"贺楼茵呵呵冷笑,“你告诉贺楼宇,他要是想与谢家结亲就自己去,我是不会同意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贺楼风欲言又止,最后说:“阿茵,这件事要不你还是亲口跟大伯说吧。”毕竞是亲父女,所能见面谈一谈,也许当年的心结便能解开。可惜这么多年,一人不愿去南山,一人也不愿回贺楼家。他知晓大伯此举用意,倒也没有多想与谢家结成这门亲事,无非是想逼着阿茵回一趟家。
贺楼茵深呼吸几口气,最后按着太阳穴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告诉他这桩婚事绝不可能成,我也不会回贺楼家!”贺楼茵说完扔下贺楼风就走,回到座位上却见暮晚风脸色紧张,那本就白皙的脸庞更白了些。
“怎么了?"她悄声问。
暮晚风沉了沉眼,掐了把手心迫使自己冷静,“西幽城主青颂羽与不老城勾结,道宫方面已查证属实,玄武通神已下山,按照脚程计算一一”话还未说完,突然城主府上方的天空破了一道口子,一青衣男子从裂缝中踏出,扬声高喝道:“诸道者请接一”
他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迎面而至一道剑光,南山剑宗大师兄顾梦生身着红色喜服,挽着一身着冠服的艳丽女子走出,懒声道:“今日是我与阿羽结契大典,诸位若是想吃酒便留下,若是想走也随意,但若是想闹事,"他晃了下手中长剑,再次甩出一道剑光直奔叶青面门,冷声道,“那便休怪我的剑不客气了。“叶青闪身极快,却仍是被削去了一缕发丝,他冷眼看着乌发落地,扬声高喝道:“西幽城主青颂羽已叛投不老城,按四方律当一-”叶青的第二句话依旧没能够说完,顾梦生身侧那艳丽女子懒散挑眉,“哦?证据呢?”
她身旁的西幽城供奉同时上前冷声道:“此乃污蔑,玄武通神还请慎言!”南山剑宗道副宗主凛若寒则从内里走出,长剑往身前一掷,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挑眉懒洋洋道:“若玄武通神是来送贺礼的,这里多的是椅子。若是来找不老城罪人的,这里没有。若是想来破坏我南山剑宗与西幽城的婚事,”他扬起下巴,高喝道,“那便先问问我的剑同不同意!”有了南山剑宗副宗主出面,台下之人不管相信与否,总之暂时安静了下来。凛若寒对礼官扬声道:“结契礼继续!”
鼓乐暄天,急管繁弦。
礼官唱词继续,新人共赴礼台。
只是这场礼却没有那般容易成。
北修真的道者忽然上前,拱手沉声道:“还请凛副宗主让步,事关不老城,道门当沉瀣一气。”
凛若寒不搭话,只冷冷扫视了眼北修真的道者们,继续紧盯着天空上方的叶青一一这才是今日最大的危险人物。
他回眸看了眼顾梦生,朝他点了下头:今日有我在,你且安心你的结契大典。
白鹤踏祥云而来,绕着新人引吭高歌。
那几位北修真的道者互相对视一眼,当即决定道:“动手。”凛若寒冷冷挑眉,但比他的剑更快的,是贺楼茵与暮晚风的剑。北修真道者大怒:“世家难道要违背契约?”贺楼茵轻笑:“契约?”
她召开春生剑,眉眼泠冽,“赢过了我手中剑,再来谈契约吧。”暮晚风道:“师兄,你尽管安心成你的婚,今日我们在此,必不叫道门之人踏入西幽城半步!”
台下世家来人顿时交头接耳,不明白只是普普通通吃顿酒席,普普通通送个贺礼,怎么就成了这幅剑拔弩张的场景,有部分世家来人当下便欲告辞离席。贺楼茵递了个眼神给人群中的贺楼风,贺楼风虽感无奈,却仍是站了出来,他扯了扯嘴角,勉力扯出一个笑来:“玄武通神,想必这其中必有误会一一”话才说道一半,叶青不耐烦打断,“一介小辈,也敢指挥道门行事?”贺楼风深呼吸几口气,又摁了摁眉头,心说自己是不是在外面当老好人当时间长了,导致大家对他有什么误会,怎么区区一个通神就敢打白帝城的脸面了他轻轻笑了下,冷声道:“叶青,别给脸不要脸。”这话说得属实难听,叶青脸色当即一黑,想要出言教训,却听见贺楼风慢悠悠说道:“玄武通神莫非是想违背世家与道门之间的契约,对世家出手?叶青气得嘴角一歪,心说这道宫宫主尽扔些烫手山芋给他,又骂道这贺楼家的人真是一个此一个难相处,老的臭脸,小的臭嘴。他冷哼一声,不情不愿从云中落地,“那不知西幽城主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