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挪。
他们本来不住一起的,道宫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可是……他睡得好好的,她就突然出现在了他房中,要他履行他先前答应她的陪她一起睡觉一事。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她压倒在榻上。
那一瞬间,比欣喜更先到来的却是难过。
她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情深似海,现在对他的喜欢,不过是出于同心咒的影响而已。
可尽管如此,他仍是可耻的让出了半张床给她。既然她忘了,那便重新开始一场吧。他如此安慰自己。黑暗的夜里,贺楼茵借着月色打量身旁的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张着,却并无神采,很是可惜。
要快些治好他的眼睛。她想。
但在治好眼睛前,她忽然又觉得他这副事事依赖她的样子很是令人愉悦。她很喜欢这种将事物完全掌控的感觉。
被掌控了,就永远无法离开她。
贺楼茵视线从青年的脸颊一路下滑,在薄薄睡袍下的挺翘胸肌上留连了一会继续向下,闻清衍像是察觉到了一般,慌忙伸手抓来一旁的外袍盖在身上,没好气说:“你到底睡不睡。”
贺楼茵不语,她盯着青年骨节分明的双手,疑惑他为什么总要用绸带缠住手腕,就连睡觉都不肯解下。
难道他手腕受伤了?
那得治一下了。
贺楼茵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腕,“你手上是有伤吗?“说着便去解绸带,“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闻清衍脑中嗡的一下,这几日忙于应付道宫之事,他现在并没有用真元压制那枚道侣契印,若是被她发现了……
那天苏长明对他说,她离破生死境差了一场情,是劫是缘尚不可说。闻清衍无法确定此刻告知她他们曾经发生的一切是好是坏,若是旧缘重续尚好,可若他是她道途上的死劫呢?在推衍出结果之前,他只能选择隐瞒。他用力抽回手腕,平静说:“没有受伤。”贺楼茵不信,抓回他的手腕,紧接着便去扯绸带。闻清衍奋力挣扎,可却被她轻易压制,手腕被扣在头顶,动作间本就宽松的睡袍系带散开,窗未关严实,冷风扫过肌肤时,惊得身体轻颤。贺楼茵动作一滞,目光被吸引揍,面露夸赞:“哇,闻闻。你的身材也挺不错的嘛。“她又来了兴致,随口挑逗了几句。视线一片漆黑,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入耳却如春雷炸起,闻清衍脑中一片嗡嗡声。
他薄唇微启,拒绝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你先松开我的手。”“好啊。”
贺楼茵松开他的手腕,也不管他同没同意,直接覆掌按了上去。闻清衍顿时呼吸一滞,拱起肩膀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别捏!"他咬着牙说。
“不。”
反正都是她的人了,给她玩玩又能怎么样。青年眼尾红了一片,肌肤轻轻颤着,却仍旧咬着牙不愿发出声音。真好玩。
都这样了也不会反抗她。
太有意思了。
她得想个办法说服她的师尊同意她娶两位道侣。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先把情还给那位命定的情缘,破了生死境后再跟他好聚好散?
贺楼茵心中飞快有了决断。
她轻声说:“你其实挺喜欢的嘛。”
“没有!”
胸前的酥麻感使闻清衍脑中一片混乱,他不住地收缩腰背想要逃离,可每当他一有动作,她便会加大力度,最后他只能侧过头去,试图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藏匿起自己不堪的喘息声。
贺楼茵玩了一会,见身下人肩膀轻颤,心想要不还是克制点吧,要是玩过头了,万一下次不肯给她玩了怎么办?
她松开手,捡起地上的被子裹住自己,又见闻清衍穿得单薄,好心分了他一角,被子落在他腰腹上时,青年的身体又是一颤。好敏感啊。她心想。
“天亮时记得喊醒我。“她叮嘱完毕便闭眼进入了梦乡,只留下闻清衍意识一阵迷茫。
他平息了好久的呼吸,才提起精神来,可很快他又绝望的发现,那里根本消不下去!
而且,她睡觉就睡觉,为什么还要将腿搭在他腰上!她从前的睡姿也没有这般夸张吧。
算了。
他默默安慰自己,至少这次自己没有那么快让她得到他。闻清衍干瞪着眼一直熬到了天际放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室内后,他才轻轻摇醒贺楼茵,“你该走了,不然被别人发现你早上从我房间中出来,不太好。”
贺楼茵迷迷糊糊睁眼,迷迷糊糊见他嘴唇张张合合说什么呢?听不清。
好困,想继续睡。
她用力捏住他的唇,“不要吵我睡觉。"随后脑袋重新砸进枕头里。闻清衍无奈极了,只好伸手挠了挠她的腰窝。贺楼茵一下惊醒,瞪圆了双眼,闻清衍提醒她:“你该走了,别忘了你今天要去青崖山。”贺楼茵想起正事来,那仅剩一半的困意顿时也消去了,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准备从窗户里跳出去,闻清衍忽然叫住她,“你的剑不拿走吗?”“先放在你那吧。“她懒懒说,“别忘了替我养剑。"随后便从窗户中消失了。闻清衍看着重新出现在手腕上的剑镯,无奈道:“等我眼睛好了便去取日辉,有了三光之精你便能恢复一大半了。”春生剑听了后,高兴的化成一朵小花绕着他转圈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