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声响,随后径直走到雷暴背后。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雷暴,眼中满是不屑与狠毒,紧接着,一脚狠狠的踩在雷暴的后背之上,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怒火都通过这一脚发泄出来。伴随着这一脚落下,他还肆意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活脱脱像一个在市井中无恶不作、嚣张至极的大反派。
“这两条腿好像断了啊,啧啧啧,想必很疼吧?”石当一边继续狞笑着,一边故意将脚缓缓抬起,随后又重重地落下,在雷暴的两条腿上狠狠的拧动。每一次拧动,都像是在故意折磨雷暴,想要让他感受加倍的痛苦。那动作缓慢而又残忍,仿佛在进行一场邪恶的仪式。
石当愤恨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死死地盯着雷暴。就在刚刚,他的双腿被这群家伙给无情地打断,那一刻,他只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痛苦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若不是朱高煦及时拿出青源丹,恐怕现在他还如同一滩烂泥般在地上躺着,任由别人践踏。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命运的天平如此迅速地发生了倾斜,这么快雷暴就感受到了他之前断腿的切肤之痛。既然如此,睚眦必报的石当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报复机会,他要让雷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要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究竟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看到雷暴已然受伤,身体虚弱地瘫倒在地,可石当却依旧残忍地抬起脚,肆意地践踏着雷暴,那场景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张辅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阵愤慨。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再次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劝诫:“石将军,这样不好吧,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雷暴如今已经毫无反抗之力,您又何必如此侮辱他呢?”
张辅向来以江湖道义为准则,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在江湖中,人们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恩怨分明。若有仇,光明正大地报了便是,可如今雷暴已然失去反抗能力,石当却还上前这般欺辱,在张辅看来,这属实是有些小人行径了,实在有失风范。
石当听到张辅的话,猛地转头,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变得猩红,如同饿狼一般恶狠狠地看向张辅。今日他所受到的羞辱实在是太大了,先是被对方打断双腿,颜面尽失,心中的怒火如同汹涌的火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就连一向自持的石当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他的视线在张辅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脑海中还是闪过了刚刚张辅出手救他的场景。毕竟欠了人家一份人情,石当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慢慢收起了身上那股腾腾的戾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缓缓说道:“算了,谁让你刚刚救了我一命呢,那就给你一个面子。”那声音里,还隐隐透着一丝不甘。
说着,石当极不情愿地将踩在雷暴身上的脚缓缓收回,随后弯下腰,伸出那只粗糙且布满老茧的大手,如铁钳一般一把攥住雷暴的脖颈,稍一用力,便将对方像死狗一样提了起来。雷暴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着,毫无生气。
张辅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他转念一想,暂时石当应该不会再继续羞辱雷暴了,多说恐怕还会激化矛盾,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只是眼神中依然透着担忧与不满。
此刻的雷暴,眼神中一片死灰,心中满是绝望与悲凉。他甚至开始羡慕起西门栓和厉响来,觉得他们死得早反而是一种解脱。自己若是能像这两人一样早点死去,也不至于遭受如今这般非人的折磨,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盼望着这场噩梦能早点结束。
“你们要干什么去?”朱高煦那洪亮且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在这略显嘈杂的氛围中骤然响起。彼时,张辅和石当正你来我往地交流着,而朱高煦却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之中,紧紧锁定了那两个试图悄悄离去的身影——庄森和他的同伴。
早在之前,朱高煦就留意到了这几个书生。他们鬼鬼祟祟地穿梭在人群里,不断地煽动百姓的情绪,教唆他们杀掉石当。其中有一个更是气焰嚣张,看样子恨不得亲自冲上去对石当动手。从到场之后,朱高煦虽然表面上一直在与张辅对话,但他的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这几个书生,时刻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刻,看到对方企图趁着混乱偷偷溜走,朱高煦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顿时出声阻拦,那声音犹如一道炸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本来正和张辅说得热火朝天的石当,冷不丁听到朱高煦这一嗓子,也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来。顺着朱高煦的视线,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正准备偷偷摸摸离去的庄森等人。石当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紧接着,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你们几个狗崽子,给我站住!”那吼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仿佛要将眼前这几人一口吞掉。
随后,石当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急忙转头看向朱高煦,脸上写满了委屈,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哭腔,略带委屈地说道:“公子,就是这两个畜生,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无缘无故就嘲笑我,那言辞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随后更是嚣张跋扈,直接指使官差来缉拿我。您是没瞧见他们那狠辣劲儿,说是缉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