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感受到气氛的凝固,谢青砚尴尬地朝池羡临挥了挥手,还被无情地忽视。淦!更丢人了!
至于池羡临,自来了此处,就冷着脸不看人,一向扬起的明媚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不同于阿檐的只区别对待池羡临,他的不待见是平等的,平等地不待见阿檐和她。
谢青砚一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上次见池羡临,他还朝她不停抛媚眼、西子捧心状,她还以为他们关系破冰得突飞猛进呢,三日不见,又成这个死样子了。
这样傻傻地走了几步,身侧两旁忽然一同传来声音一一“阿砚,到我这边来。”
“谢师姐,你站在我右边吧,这样走好难受。”谢青砚哑口无言,左右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一个让她站左边,一个让她站右边,她难不成还能分裂成两个啊。
沈时檐与池羡临充满敌意的目光相撞。
前者淡淡地移开视线:"阿砚听话。”
声音温和,却隐隐透出几分强势。
后者冷笑出声:“沈师兄要不看一下你的左侧,让谢师姐过去,是想把她挤死吗?”
谢青砚下意识瞥了一眼,他们前面是一条小路,阿檐身旁的确有点挤,但也没有到能挤死她的程度。
“呵,“沈时檐讥讽扬唇,“有我护着阿砚,自是会保障她的安全,此事就不必池师弟操心了。”
“沈师兄也不要多想,我并没有关心心谢师姐的意思。”少年淡淡地怼了回去。
谢青砚忽感到两道炙热的目光,下意识顺势看去,便看到前面的易炯师弟与童祯衣师妹转过头,眼含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人,面上满是熟悉的八卦之意,时不时咬耳朵偷笑,说着什么。那样子谢青砚很熟悉,分明就是二十一世纪里村口聚在一起,嗑瓜子、聊八卦的大姨们。
她嘴角一抽,顿时明白,他们肯定是误会了。不是,她真怨啊。
虽然阿檐确实是她对象,但他们这样,还真不是因为她。谢青砚也觉得自己已经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这样行吧,咱们三个人各走各的",谢青砚不理他们,从争斗中脱身而出,自顾自地往前走,“路窄了,就一个一个地过。非得三个人挤在一起吗,这不就好了。”
说着,她已顺畅地通过了小路。
不用挤在两个大男人中间就是爽啊,感觉周边空间宽敞多了。谢青砚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大步向前。又跟前面两个同行的师弟师妹闲聊起来,谢青矿性子洒脱,毫无师姐架子,说话还十分幽默,一时间,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眉飞色舞的。
撇下沈时檐、池羡临在后面大眼瞪小眼。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嫌恶之意。
“真是不巧呢,此次弟子试炼大会的时间正好与沈师兄举行结侣仪式的时间相冲突,想必沈师兄心中颇有怨念吧。”与话语不同,容貌嵇丽的少年唇角擒着笑意,眸中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之忌。
沈时檐未回话,淡淡地瞥了一眼池羡临,眸色深深:“听闻池师弟病体缠身,在床榻躺了好几日,今早才有所好转,如此急不可耐,看来池师弟对此次弟子试炼大会甚是重视。”
两人冷嘲热讽了对方一番,又一齐闭了嘴,抬脚跟上了前方少女远去的身影。
“谢师姐,此次进幻境当真不会保留记忆啊?”童祯衣张大嘴巴,惊愕问道。
“是,"谢青砚拧眉,“阿檐同我说的,此规定应当在大会上会通知。”“没了记忆,那还会有灵力吗?”
“不会有,暂时抹去自身记忆,用幻境中凡人的身份生活,参赛的弟子也不能使用灵力。”
“阿……”
童祯衣与易炯皆长叹一声,面色忧愁。
他们先前也参加过弟子试炼大会,算不上新手,却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童祯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认真看向谢青砚,冷不丁问道:“谢师姐,你有两个道侣吗?”
“咳…"谢青砚被呛到,震惊看向她,“怎么可能啊!”“其实这也很理解,"童祯衣与易炯对视一眼,煞有其事开口道,“宗门上下弟子都这样说的,况且经过方才我二人细细观察,沈师兄与池师弟皆对谢师姐情意颇深。谢师姐钟灵毓秀、秀外惠中,有两位同样优秀的男子倾慕再正常不过了。”
没等谢青砚反驳,童祯衣嬉笑着,飞快瞥了一眼往这边赶来的两个男子,捂唇悄声问道:“谢师姐,恕我冒昧,你是更喜欢沈师兄还是池师弟啊?”沈时檐和池羡临仅离他们三人不过五米,正巧将此话尽收耳中。闻言,两人身子一僵,呼吸不约而同地停滞一瞬,下意识停住脚步、竖起耳朵,紧张地等待着少女的回答,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莫要胡说八道了,快赶路吧,再胡说我可就生气了。“谢青砚佯装冷脸道。他们紧紧被攥住的心又被无声无息地放了回去,松了口气,却无端升起了几分失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