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他们的心啊。”话落,陈知府顿时压不住气了,他愤愤道:“你们听听,此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桩桩触目惊心的惨案,皆因此妖随心所欲而为,如此狠辣的毒物,莫要再等了,趁早处理了它吧!”
他气得呼吸竞是陡然一滞,喘不过气来了,整个人面目猩红,甚是可怖吓人。身旁的下人们立马将人扶住:“大人!大人!”沈时檐快步走来,向男人口鼻处输去缕缕灵力,便见陈知府缓缓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平顺了下来,只是气急攻心,竟一时昏了过去。“已无大碍,将你们大人扶回房休息吧。”下人们立马言听计从地连连弯腰,扶着陈知府离开了。画皮妖对这一幕丝毫不在意,他只紧紧地盯着沈时檐,目光幽深:“我记得你,是你今日将我抓了的。眼下我已认罪,你将我杀了吧。”它的目光落在了沈时檐背后的剑上:“就用这把剑杀我。”万籁俱静。
沈时檐抿唇一笑,眸中却不见丝毫笑意:“你想让我杀你,但我现在却不想杀你了,一日不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便不会杀你,还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将你的命延续地好好的,让你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他看出了画皮妖的求死之意,却偏不如它的意,非但如此,他还要同它的意愿反着来。
果不其然,那妖顿时神情癫狂起来,它大力地挣扎着,尖锐刺耳的喊声似乎要响破天际:“该死的牛鼻子,我要你杀了我,你听见没有,我让你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大
四人找了一个闲适的小院子坐下,琏瑛与卿木面上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听闻消息后,都以为是沈师兄抓住了那画皮妖,谁曾想,竞是这妖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一心求死,求死之心异常坚决。“暂且还摸不清这妖存着何意,总之,现在凶手尚且存疑,在没查清真相前,便将那妖捆在偏房吧。”
沈时檐开口。
一时缄默。
“软,池师弟呢?“卿木忽然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怎么一直没见他的人影,池师弟好像也不是爱睡懒觉的人啊。”闻言,谢青砚才发觉当真如此,她就说怎么总感觉哪里少了点东西,原来是一早上都没见池羡临的人影。抓到画皮妖一事沸沸扬扬,除过合欢宗那几人不知去了何处,池羡临应当不会不过来凑这个热闹啊。“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琏瑛面上难言,缓缓道。
谢青砚皱起眉头,应当不会吧,池羡临是主角,武力高深,又心机颇深,倘若真碰上事了,恐怕该担心的也轮不到他吧。正想着,她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两人一前一后走来,离得近了,才发觉是池羡临走在前面,另一看不清脸的男子垂头跟在他后面。池羡临眉眼弯弯,注意到他们四人投来的诧异视线,他笑容愈深,朝他们热情挥手道:“师兄师姐们,早上好啊。”“池师弟,你身后这位道友是…谁啊?"卿木指着他身后垂头的男子,好奇问道。
“他吗?"池羡临弯眸,眼里闪过恶劣的笑意,他挪了挪身子,将身后的人完全暴露在几人面前,那人似乎十分不适应,头垂得愈发低了,他似乎性子十分胆怯,肩膀都颤了颤。
见状,卿木面露不忍:“算了,人家既然不愿露面,也不必勉强他。”“他是时道友啊,师兄师姐们难道没有认出来吗?"池羡临噗嗤一笑,继而笑得愈发畅快起来。
眉眼精致的少年坏笑着抓着他的头发,将人强行揪了起来,那张被人打得红肿的脸暴露无遗。
…别…”
声音虽小,却十分清楚地传到了几人耳里,竟真是时川鲤的声音。除过沈时檐,另外三人皆愕然地合不上嘴,这这这,眼前这个鼻青脸肿、五官都难以看清楚的人真的是那个拥有一张秀美芙蓉面的少年吗?时川鲤的自尊心已碎至一地,他的身子不止颤抖,啜泣着欲要将手拿上来,遮住这张面目全非的脸颊,却被那眉眼弯弯的少年故意压着手,强行将他的脸抬得更高些。
该死的!贱人!
时川鲤心里阴狠得扭曲起来,该死的该死的,心里漫起浓浓的怨恨之意来。那个该死的沈时檐,面上风光月霁,竟然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疼得时川川鲤险些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
但是,他现在最恨的,是那个该死的贱人!池羡临!贱人贱人贱人!!!
他定是故意的。
答应救他性命,便真的只是将他的命捞了回来,他身上的伤是一处都不愿为他治愈,他又哭又求,接连回答了那个疯子好几个问题,这才同意为他疗伤。谁曾想!
池羡临那个贱人竟然唯独只留下了脸上的伤,时川鲤最是爱美,最是满意自己那张脸皮,那个贱人竞然这般羞辱他,如此还不够,甚至还将他带到了其他人面前,将他丑陋的面容尽数暴露出来。
时川鲤仿佛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嘲笑与讥讽声。声声刺耳。
望着池羡临面上恶劣的笑容,又瞟了一眼肿成胖子的时川鲤,谢青砚不禁嘴角抽了一下。虽说时川鲤那个死基佬半夜发疯,非得和她做那事,把她吓个半死,但谢青砚可从未想过让他遭到这么惨的报应。少女眼含怜悯,面露尴尬,缓了缓,她似在思索着怎么开口:“池师弟,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