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狡猾。"琏瑛忍不住感慨道。“但是幻术散去后,尸体依旧显露出没被剥皮的状态,这又是为何?“谢青砚歪头疑惑道。
这依旧是一个古怪的点,前面十几具尸体,无一不被扒皮挖心,为何,唯独到了这陈府小姐身上,就不一样了。
“师兄师姐们还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哦。"池羡临眉眼弯弯,“前面的案件基本都是隔夜便发现尸体,这位陈府小姐可是活了好几天,症状发作后才死去的。”
他摇头感慨道:“这位陈府小姐,在那只画皮妖心中,可真不一般啊。状似无心之言,却在几人心中皆落下了重重一击。是啊,种种奇怪之状,都表现出画皮妖对陈府小姐的特殊对待,她定是哪处吸引了画皮妖。
可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到底哪里值得被画皮妖上心。“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久久挥散不去。“沈时檐蹙眉,忽然开口。“什么疑问?”
“我们在画皮妖一事上已耽搁了数日,却连画皮妖的半个身影都未见着,唯一的收获,便是合欢宗几人捉到的那具人皮。那妖善于剥掉人皮、伪装自己,我们一路跟着它从浣陵城来到了千土邑,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始终待在我们身边,只是,一直在用不同的皮囊示人,这才令我们手足无措。”闻言,除过池羡临,剩余几人皆面上恶寒,久久沉默。谢青砚皱着眉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这太恐怖了,也就是说,我们一路上遇到的人里,可能就是画皮妖伪装的。那妖用着旁人的皮囊,混在人群之中,始终观察着我们。”
敌在暗处,我在明处,他们实在是太憋屈了,一想到那心性狡猾、手段狠辣的妖指不定在哪里悄悄观察他们,将他们一路上的走向摸得一清二楚,几人就忍不住唾骂一声。
“或许,那妖还没逃走呢,指不定就在陈府上呢。“池羡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面上恶寒的谢青砚,饶有趣味地勾唇,眼里滑过恶意,故意开口道。果见谢青砚被吓了一跳,身子颤了一下。
见状,池羡临满意地弯眸,心里愉悦极了。却见少女抬腿,往旁边小步挪去,靠沈时檐更近,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一副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模样。身旁的青年眼里闪过笑意,安抚性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情意绵绵,气氛缠绵,目光相撞之间,尽是旁人无法插足的温馨氛围。池羡临失了笑意,他抿紧唇线,黑漆漆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良久,在对方快要看过来之际,他怏怏地移开视线。真是过分的谢师姐,每日都这样黏着阿檐,看着好生碍眼。查验尸身后,带着陈知府看了尸体胸口处的洞,陈知府又惊又惧,这下,对这几人的怀疑彻底消散,只余敬重与钦佩。陈知府:“几位仙人们若有想做之事,只需告知本官一声,我定会倾力相助,只愿仙人们能查清小女真相。”
沈时檐眸光深深:“实不相瞒,我们的确有一事需陈知府应允。”“何事?”
“我们想查探一下令爱的闺房。”
沈时檐指了指身旁的谢青砚与琏瑛:“我们深知男女大防,即便屋子主人已不幸遇难,也愿能保留其尊严,可否请这两位女子前去查探。”于情于理,都再合适不过。
陈知府哪里有不应的道理,当即红了眼,又是深深的一礼:“当然,多谢几位仙人!”
一个人的房间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心性,与此同时,又能找到一些有关她生活点点滴滴的线索,她们想进陈小姐的房间,自然不是为了观赏布局来的。为的是,查探一下这位陈小姐近日的异常之处,或者说,她到底有何处吸引了画皮妖,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谢青砚和琏瑛四处翻找着,从屋子的摆设布局来看,陈若曦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贵女形象,她的闺房里,充斥着所有富贵小姐都会有的东西一一梳妆台上新款的胭脂、做工精细的首饰簪子、衣柜中数不胜数的衣裙……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多是女子才德相关,如《女德》、《诗经》、记》……
墙上挂着有名的字画。
处处都再正常不过,毫无任何出格之物。
琏瑛失落道:“这位陈小姐似乎毫无特别之处,城中这种贵女数不胜数,画皮妖又为何会专程找上了她。只因她相貌秀美吗,但先前遇害的男女子,无一不拥有姣好的面容,为何那画皮妖又对她如此特殊呢?”“琏瑛姐,“谢青砚忽抬头唤她,待对方看过来时,谢青砚举起了手中的字条一一“欲救其父,展汝孝心,感动上苍,其父病愈。”“署名古佛寺。”
琏瑛一惊,连忙过来,拿起字条看了又看:“这是在何处找到的?”“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匣子里面,匣子放的位置很隐蔽,字条上面还压了一个口脂,若不是我将它倒出来,也不会发现这张小小的字条。”闻言,琏瑛举起纸条,久久不能移开视线,道:“这便找到引诱的证据了。”
陈若曦果真不是自己盲目跑到古佛寺祈祷的,是有人在诱导她,哄骗她前往了古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