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几乎是瞬间被她说得面上燥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见状,琏瑛咳嗽几声,大度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谢青砚刚松了口气,就听见琏瑛坏笑道:“嘴巴都被吃肿了,好生可怜的阿砚,沈师兄可真是不节制哦~”
女子暧昧的目光从上至下,落在了谢青砚高高肿起的唇瓣,娇艳欲滴。…琏瑛姐!!“谢青砚捂住嘴,却在手心触及到唇瓣时,下意识心想,好像真的有点肿了……
“咦,真甜蜜啊,我不过拉走阿砚一小会儿,某人便迫不及待了。"琏瑛眉眼弯弯,轻轻撞了一下谢青砚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对面走来的人。“沈师兄,你与阿砚和好了?“待人走到面前,琏瑛故作好奇问道。沈时檐目光从始至终都没从谢青砚身上移开,在站到少女身旁后,他才抬眸去看琏瑛,弯唇道:“是。我们聊了一会儿,便将误会解开了。”是是是,用嘴聊的,还是嘴巴对嘴巴聊的。谢青砚在心里默默拆台。
琏瑛心里门清,也不拆穿他,只点点头道:“和好了就好,你们冷战的时候,阿砚可伤心了,沈师兄你可得好好安慰她。”闻言,沈时檐眼含笑意,眸中戏谑,垂眸盯着身旁正垂头装哑巴的少女。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千土邑。与浣陵城的冷清不同,千土邑是非常典型的繁华城镇形象。一路走来,耳边的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百姓们面上喜气洋洋,丝毫没有浣陵城人民的忧心忡忡。看起来风平浪静,似乎并没有受到画皮妖影响。
卿木开口道:“沈师兄,我们先去何处打听消息啊?”沈时檐:““茶馆、酒楼……越是人群汇聚之处,所能接收到的信息便越多。“要不就去茶馆吧,茶馆的一大乐趣便是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惯是会讲一些最新发生的新鲜事,虽有添油加醋的意味,但也有些许听的价值。”琏瑛建议道。
“好。”
五人结伴而行,卿木与琏瑛一起,沈时檐与谢青砚和好以后更是腻得像一个人一样,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此刻倒是与刚来那会儿一样,落下了池羡临一人在后面默默地走着,少年被无意识地孤立了,面上却没有半分失落与不满之忌。
一人悠哉悠哉地走着,目光时不时在路边流转,眉目精致的少年自然也吸引了许多路人的注意力,纷纷面露惊艳之意看了过来。池羡临也不故作高冷的姿态,笑眯眯地朝他们招手打招呼,眉眼弯弯,一颦一笑都透露出少年郎的矜贵与意气风发。
待兴致消散后,池羡临怏怏地将目光收了回来,垂眸看着地面走路,地上遍布了许多菜贩遗留下来的烂菜叶子。他抬脚,毫不留情地踩在烂菜叶子上,重重碾碎,一片又一片。
直到他碾碎眼前最后一片菜叶子后,懒懒抬眸,才发觉另外几人不知何时都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时檐对他心中不喜,如今竟是一句话也暂时不愿同他说了。谢青砚生怕又因他惹出事端了,识趣地闭上嘴,一言不发。至于琏瑛,她虽与池羡临并无纠纷,但她与阿砚关系亲密,自是看不惯池师弟三番四次插足阿砚与沈师兄所做之事,一时间看着池羡临的目光十分复杂。那便只剩下卿木了。
似是发觉了气氛之尴尬,卿木不善言辞,正一筹莫展之际,他灵光一闪,语重心长道:“池师弟,那烂菜叶子踩在脚下,挺脏的,要不,你还是尽量别踩了吧。”
默不作声,仿若死一般的寂静。
望着几人看傻子的眼神,卿木无措地挠挠头,他可一点没谦逊,他是真的不会说话啊。为了快点跳过这个话题,卿木忙道:“好了,我们还是忙正事吧。”“那边好像有一家茶馆。”
谢青砚忽指着斜对面一家店铺道。
他们看了过去,便见一个牌匾挂在屋檐上方--煮雨斋,其字如松枝凝霜,遒劲有力,行云流水的三字,一眼便令人心生好感。该店坐落于繁华街道的角落处,并不显眼,颇为安静闲适。青石板上蜿蜒曲折,青砖混着红墙,古朴典雅。
一小二站在门口正弯着腰吆喝着招客,时不时几位客人相继踏进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