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此地欣欣向荣的氛围。
只是,不知是否是天黑的缘故。整个村庄显得冷清萧瑟极了,孤零零的,走了半天,竞没见有一家开着门,皆紧紧地关闭着房门。就连点灯的人家也少得可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村庄已荒废了。
众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眼里的凝重。
沈时檐:“我们先分头寻找,尽量找一些开门点灯的人家,问话语气需舒缓一些,切莫吓到了村民。”
无人异议。
于是,一个大队伍分成了几个小队伍。
合欢宗的五人为一个队伍,凌霄宗的二十余位弟子分为五、六人一个队伍,共分了四个小队伍。
沈时檐、谢青砚、池羡临、卿木与琏瑛分到了一起。两对伴侣或牵手并肩而行,或挽着一方的臂弯走着。唯独池羡临一人孤零零地走在后面,少年身影看着颇为可怜。
他们走了一段路程,四周依旧黑漆漆的,毫无声响,像死了一般寂静。琏瑛忍不住抓紧了身侧卿木的袖子:“不是我说,怎么感觉这里阴森森的。该不会我们来迟了,这个村庄已全军覆没了吧。”沈时檐闻言摇头:“应当不是,命案发生不过七日,只听闻有三具尸体,达不到灭村的程度。”
话落,气氛寂静了一瞬,几人面上都凝重了几许,忽然听见谢青砚开口:“七日杀三人,这只妖好像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啊。”语气天真无邪,再看向少女,面上都是清澈的愚蠢,偏偏态度还颇为认真,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他们忍不住发笑起来,心里阴郁的闷闷之意也散去了少许。“你们笑什么啊?"谢青砚纳闷道。
她真这样觉得,毕竟小说中、电视剧里描写杀人狂都是一天杀一堆人,这只“画皮妖”七天杀三人,平均两天杀一个人,相较之下,竞也算得上“良善"了。琏瑛忍不住上前来揉了揉谢青砚的脸颊肉,手感软绵绵的:“阿砚你也太天真了吧!”
他们活了如此之久,还从未听过有人态度如此宽慰的。谢青砚艰难地从琏瑛手中挣脱开,一抬头却与身后池羡临直勾勾的目光对上。少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脸上…红色的痕迹。她的皮肤似乎很敏感,再细微不过的痕迹都会遗留在身上,白皙的肌肤又将那红色的印痕衬托得愈发明显。
池羡临歪头,缓缓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地上,又想到了那日看到沈时檐在少女身上留下的痕迹,当真是……触目惊心的艳丽。他手指合拢,轻轻捻了一下指尖,空荡荡的。池羡临心中遗憾。
他忽的想起自己似乎也抚摸过少女的肌肤,他曾流连于谢青砚的脖颈,手下的触感滑嫩柔软,好似陷入了一片软软的棉花,脖颈上遍布的血管有条不紊地流淌着血液,随着他的触碰,一跳一跳的血管也跟着贴在了他的手心一一有力、鲜活。
不知又走了多久,沈时檐灵力深,覆盖在眼上,看到的视野要更远更广一些,他弯唇:“看到了,有一户人家点着灯。”“那太好了!”
几人中间,沈时檐性情温和,又具有亲和力,便由他负责敲门问候。青年轻叩三下门,随着敲门声响起,屋内一道低沉年迈的男声响起:“谁?”
“我们是途经此地的路人,天黑夜深,无处可去,便想求个歇脚的地方。”“没有空房住!你们走吧!”
男人声音中含了几分怒气。
几人都被他恶劣的态度惊了一瞬。
却见沈时檐不紧不慢道:“村中′画皮妖'一事我们已知晓。”那屋中静默了一瞬,片刻,那男人才缓缓开口:“…既已知晓就赶紧走!“实不相瞒,我们几人都是修仙者,此次前来是为除妖除害,所以,我们定是不会走的。还请先生宽容一番,为我们寻个歇脚的地方,也便我们了解村庄之事。”
不得不说,沈时檐温和的嗓音极具说服力。又过了半响,卿木几人已没了希望,失落地正准备开口时,却听见一声“咯吱"声。
门开了。
门口探出来一个年迈的男人面容,他因岁月而混浊的眼眸扫视了几人一眼,沉声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