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知道小词姑娘性子是最好的!姑娘您也尽早用饭吧,您年纪小,千万别把身体累坏了,到时太守回来责问我们,我们几个小的可担待不起啊!”几人嬉笑着向她拱手示意,随后交头接耳地结伴离去。
宋清词环顾四周,衙署前厅里的人都已经离开了,目光所及只有门口背对着她的官兵,还有何兰生一行人的背影。
少女深吸几口气,突然暴跳而起,朝那一行背影挥动两下拳头。
烦,烦死了。
装一个温吞的人,比本身就遇事温吞还要麻烦;手里没有刀的人,也比那些有刀的人还要麻烦。
少女的眼睛湿漉漉的,望向前方的目光却灼热,像是要把目光里的人身上骨节全拆了。
良久后,她又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肚子适时叫了一声,是在对她表示抗议。
宋清词觉得自己抗争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不能再和自己的肚子离心离德,于是裹紧了衣服,大踏步迈出衙署,顶着风直奔自己心爱的老庄汤饼。
她今天起码得往汤饼里多加两个鸡蛋。
然而她刚跨出衙署的门槛,目光便像被风卷着那般,直往汤饼铺子门口那道男人身影上撞,不是她刻意想看,实在是那道随意站着便能清隽夺目的感觉很是熟稔,但又有些令人摸不透的生分,原谅她逆着光,有些瞧不真切。
只是下一瞬,那个男人忽然暴跳而起,朝着她这个方向的空气挥了一拳。
宋清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