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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炭同炉(1 / 3)

第28章冰炭同炉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他唇瓣微凉,带着薄怒研磨噬咬她柔软的双唇,酒气与他身上清冽醇厚的沉香气息交织混杂,如烈性迷药一般蛮横地侵占了文简的感官。

方才因眼前美色而燃起的热意重又嚣张起来,她抬手,不是推拒,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一点抗议,更多的是引导。李元祁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意图,没有任何停顿地,那强势的力道真如她所愿,悄然发生了变化,转为绵长深入的吮吻,如同暴雨后逐渐温柔的潮汐,辗转流连,顺理成章地撬开齿关,深入纠缠。帷帐内人影交叠,唇齿间的灼热不断升温,厮磨越来越温柔。然而某些地方的力道却越来越重,李元祁五指收紧,拢在掌心。文简用力偏过头,挣脱了他的深吻,抬手覆上他的手,蹙眉道:“轻点……你手太重了。”

这声娇嗔一般的抱怨非但没有换来怜惜,反而像是点燃了更深处的什么,李元祁埋首咬在她颈间,手上力道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探入她凌乱的衣襟,没有找到繁复的系带,捏住薄绡微一用力一一

细微的撕裂声后,大片的莹润的肌肤邹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男人的视线下,掌心滚烫的温度再无任何阻碍地贴合。文简忍不住轻喘了一声,呼吸不再平稳。

但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顺势抬起绵软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另一只手礼尚往来地扯松了他的衣襟,在他紧实温热的胸腹肌理上流连忘返。

都是喝醉了的男人是不行的,文简初步判断了一下,他大概没醉。酒精灼烧着她的理智,一个念头疯狂滋长--管他什么阴谋阳谋,今夜她偏要先行犒劳自己,吃点好的。

万一……万一李崇晖那老东西真起了什么龌龊心思,使使手段把她弄进宫去,届时她身不由己,甚至连个名分都不能有,那才叫真难受。在这样明目张胆的挑逗下,李元祁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俯身,轻易地分开了她的双腿,将她困在自己和床榻之间。气息灼烫地拂过她的锁骨,嗓音因情动而微哑,却在这种意乱情迷的关头,突兀地问了一句:

“从去禁苑始,到现在…来过月事不曾?”这不合时宜的问题像一根细刺,扎破了她被酒精和情欲包裹的混沌。文简被迫从旖旎的氛围中抽离出一丝清明,思索了一下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李元祁问过之后,并未等待她的回复,他随手扯开她的诃子裙,动作急切。文简却忽然抬起腿,用了些力道,在又硬又软处顶了一下!“嘶一一"李元祁猝不及防,炽热的动作骤然停顿,退开些许距离,满眼都是被打断的不悦与一丝愕然,凝眸看着床上这个突然竖起尖刺的女人。文简慢条斯理地向后挪了挪,离他远些,靠坐在柔软的床头,并未拉拢衣衫,反而就着被他解开的凌乱,自行将诃子裙更大幅度地褪下。月光与烛光交辉,雪白肌肤莹润更胜珍珠。表情讥诮,声音却柔软:

“臣妾虽是个女人,却觉得男女欢好这等事,若非要与绵延子嗣捆绑在一处,就失了许多趣味,变得毫无意趣了。太子殿下,您说……是吧?”李元祁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难测,他下颌线紧绷,似乎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动手调整了一下已然紧绷不适的下裳,沉默着再次靠近,抓住了她的脚踝。文简却抬起另一只脚,抵在他坚实的腹部,笑得愈发嫣然,简直是风情万种了。

“没有。”

李元祁动作一顿,拧眉:“什么?”

文简圆润的脚趾在他绷紧的绸缎衣料上轻轻划了一下:“臣妾说……月事已经迟了数日,至今还没有来。殿下若不信,大可去查彤史记录,一验便知。”李元祁的呼吸骤然加重,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穿。良久,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抬手似是想做什么,最终却只是狠狠撩开纱幔,决然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衣摆带动气流,卷走床帐内残留的暖昧气息,徒留一室冷寂。沉重的殿门开启又合上。

文简知道,他大概是去找杨良娣,或者是最得他欢心的温婉解语的萧良媛了。总之,这东宫之中,永远不会缺少愿意为他孕育子嗣、并且“时机恰当”的女人。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她自己,无人安慰,文简咬着下唇,气归气,但也无可奈何。

这深宫之中,情爱真是奢侈。

李元祁那个问题,无非是在确认她此刻腹中是否有孕。本质上,他想要一个嫡子,却又不得不警惕着她这具身体里有没有齐王李慎的骨肉,免得他忙活一场,最终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喜当爹。文简冷笑出声,她才不稀罕生什么劳什子长子长孙,哪怕真有皇位要继承,也不行。

何况那个位置最后落在谁头上,还说不定呢。自那夜不欢而散后,李元祁又是接连几日不见人影,宜春宫依旧被卫率围得铁桶一般。

文简闲来无事,坐在妆奁前,来回翻看那些仅在宫宴上戴过一次便闲置起来的华贵首饰,手指摩挲着上面镶嵌的宝石珍珠,琢磨着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撬下来几颗,以备不时之需。正研究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夏萤气鼓鼓的斥责声,对象自然是那些聋哑宫人。

“谁又惹她了?"文简懒洋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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