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如果你只是为了孩子,那我劝你再好好想想。”宁叶抬起眼眸,唇瓣微张,热汽蒸得眼睫变得湿重,向眼尾耷拉,看起来竞有些委屈无措。
边寻的心蓦地松软,正要缓和语气,谁知那点无措像是露水一样转瞬即逝,宁叶顶着要入党一样的坚定眼神,眶地就把自己裤子给扯了。边寻几乎是烧得眼冒金星。
他无法移开视线,一抹浅色绿花小布料吊着他的眼睛,他在瓷白与冷色大面积相贴之前按住了她的手,好像下一秒就要掀翻她,反客为主。愠怒和欲望都快要爆炸。
男人蓬勃的臂肌一撑,身位即将上下颠倒之时,宁叶忽然捂了捂肚子。“″
她的膝盖扭在了一起,酡红的脸忽然面露难色,惊醒了什么,然后匆匆按住他,“今天日子不对一一”
然后手忙脚乱地扑腾起来,扭头跑进了卫生间。边寻被她上下其手,衣襟大敞,晾在了那里。清冷禁欲的年轻总裁,好像被人不负责任地轻薄了一番,还没轻薄到底。过了许久,总统套房内才响起几乎咬牙切齿的一声。“行。”
宁叶一整晚肚子都不太舒服。
但是这场大姨妈来的非常及时,就像是冥冥中的注定,提醒她今天并不是孩子诞生的日子。
幸好幸好!
宁叶对痛经都谅解了,半夜在酒店烧了点热水灌进瓶子里,抱着勉强迷迷糊糊似睡似醒。
边寻应该在她起身之后不久就离开了房间,大概也是对她感到无语。宁叶小声叹了口气,但是她也没有办法,他们是孩子的妈妈和爸爸,这事也只能落到两人头上。
不过这次经期结束之后,她的生理周期也就比较明朗,应该能够更加精确孩子的日期。
也就一次就好!
不会经常需要这样的。
宁叶最后睡着前,脑海中是边寻漆黑冷怒的眼神,带着暗火,风吹不尽,像是要燃烧一夜。
他好像真的很气。
当然。
今夜还有人气得睡不着。
“老爷,我们真没办法,大少爷就在那小孩周围,我们没法下手啊。”“再说那孩子那么可爱,我都有点不忍心了“废物!”
边老爷子在电话里咆哮,“你们就不会动动脑子吗?!”“他们明天会议结束,肯定要退房……你们在她们母女退房之后,赶在保洁进来打扫之前,进去找!”
“孩子的头发没有吗?用过的牙刷没有吗?擦屁股的纸没有吗!!”边老爷子真的心力交瘁。
他一定要把亲子鉴定甩到边寻面前,让他好好清醒一下脑子。边老爷子到现在都觉得边寻是故意气他,实则真的把这小孩当成自己的了,否则边寻就是脑子被烧坏了。
“老、老爷,擦屁股的纸应该不行…”
“滚!”
翌日清晨。
宁叶怀里的水瓶早就凉透了,格在肚子上反而像块温和的冰。她撑着胳膊起身,揉了揉肚子。
她痛经不算很厉害,大学时有一次不注意在第二天跑了八百米,从此才开始隐痛,不过也只是头两天感到疲乏和腹坠,偶尔跳疼几下,以宁叶的性格都能够忍耐,一般拿热的东西捂一捂就能好。
今天是会议最后一天,只有上半天的工作部署、议题深化、总结发言。会后全部门开庆功宴,而后就返程回京了。
以防万一,宁叶在手机上点了布洛芬和卫生巾,但酒店外卖送不上来。时间还早,她打算和宁之萄一起吃过早饭,等一会再下去拿。床沿外长出一颗小脑袋,宁之萄看着她,“妈妈,你哪里疼疼?”宁叶看到她,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扑倒边寻的时候小朋友就在隔壁,甚至门都没关,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以前还听说有些夫妻会因为孩子突然进门而假装在玩叠叠人小游戏。宁叶忽然就能理解那种窘迫。
长经验了,长经验了。
宁叶也没有强行假装没事,她摸了摸宁之萄的头,“我肚子有一点疼。”一双葡萄眼里顿时满是担忧,宁之萄扒着床垫,眼巴巴地问:“妈妈,你是要生孩子了吗?”
宁叶一呆,随即笑道,“那倒没有那么疼哦。”宁之萄哒哒地跑来跑去,在屋里团团转,帮她拿来衣服和热水,就像是叼着拖鞋的小狗。
宁叶心头涌上浅浅的暖意,养小朋友,爱是相互的。两人在房间内吃过早饭,宁叶看了看外卖软件,刚才点的东西已经到了。她起身的时候肚子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扯掉裤头之后着了凉一一早知道就不那么豪迈了。
那边寻被他扯衣服的时间更长,他不会也着凉吧?应该不会,宁叶回忆了一下,只觉得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温度极高,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突然一阵羞耻。
宁之萄自告奋勇地举起手,“妈妈我去给你拿外卖!”宁叶肯定不能让小朋友自己去,她琢磨了一下,慢慢挪动到房间门口,琢磨着能不能让边寻或者他身边的人帮个忙。头刚搭在猫眼上,就看见对面的房门开了,男人已经清冷整肃,深黑西装严丝合缝地从上倒下武装,松散地黑发经过轻微打理,露出冷白前额,更少见的是,鼻梁上架了一副银丝边镜框一一
冰冷高智感扑面而来。
和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