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哲低头逗了逗笼里的小狗，笑着撞了撞顾星野的胳膊：“啧，这眼神藏都藏不住，合着我们俩是来当背景板的？”说着拎起狗笼往前递了递，“走了走了，别杵在这儿当望七石，前面的冰灯据说更绝，带小布丁弟弟去开开眼！”
顾星野没反驳，只是顺着他的话抬步跟上。冰面反射着漫天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笼里的小布丁弟弟扒着栏杆，小脑袋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偶尔发出两声软糯的呜咽，混在周围的欢声笑语里，倒添了几分热闹。
他们刚走到冰城堡的转角，就见凌心蕊被林恺乐牵着，正仰头看头顶飘落的人工雪。细碎的雪沫落在她的发顶和睫毛上，她抬手去拂，指尖却被林恺乐轻轻握住，低声叮嘱着“别冻着”。凌心蕊仰头对他笑，眉眼弯成月牙，那抹鲜活的亮色，隔着熙攘的人群，也清晰地撞进顾星野眼底。
阿哲瞥见他的神色，拎着狗笼的手顿了顿，放缓声音：“其实这样也挺好，对吧？”顾星野收回目光，看向笼里正啃着绒帽边角的小狗，指尖轻轻敲了敲笼栏，语气轻得像被风吹散：“嗯，挺好的。”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缓缓转过身，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寒冷的夜色之中，将那一片属于她的灯火辉煌，彻底留在了身后。
阿哲拎着狗笼跟在后面，看着顾星野刻意避开凌心蕊一行人方向的脚步，笑着调侃：“我说你这‘望七石’当得也太称职了吧？真不上去打个招呼？小七看见小布丁肯定得眼睛发亮。”顾星野脚步没停，目光落在远处冰灯勾勒的轮廓上，声音轻缓：“算了，别打扰他们热闹，小布丁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见。”
路过一处卖热饮的摊位，阿哲拉着顾星野停下，买了两杯热可可递给他一杯：“喏，暖暖手，别光揣着心事冻着。”他低头看了眼笼里已经蜷成一团的小狗，补充道，“说真的，小七笑成那样，你能真心觉得‘挺好’，够意思。”顾星野抿了口热可可，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嘴角弯了弯：“本来就挺好，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冰灯的光晕在夜色中渐次铺展，顾星野的身影被拉得越来越长，最终消失在灯火尽头。笼里的小布丁似是察觉到什么，轻轻“汪”了一声，却被远处传来的、凌心蕊清脆的笑声盖过——有些温柔注定只能远远凝望，有些退场，是为了让她拥有更完整的星光。
（第569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