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住凌心蕊的手,“小七,到了新加坡,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夜色渐深,姐妹俩的卧谈却持续了很久。从童年趣事聊到未来憧憬,从学业规划谈到彼此的小秘密。乐梦瑶细细叮嘱着异国生活的种种细节,凌心蕊依偎在她身边,认真听着。窗外的深圳灯火渐稀,房间内的低语与轻笑却温暖了整个夜晚,直到倦意最终袭来,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姐妹的夜话,是告别前最温柔的仪式。一条手链,一块手表,承载着说不尽的牵挂。那些轻声细语的叮嘱和依偎而眠的温暖,将成为行囊里最珍贵的礼物。
不知过了多久,乐梦瑶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得绵长,随即一只温热的小手像小时候那样,无意识地、依赖地轻轻攥住了她的耳垂。
乐梦瑶微微一愣,随即心底涌上一股无比柔软的暖流。她没有动,只是像多年前每一个哄她入睡的夜晚一样,侧过身,用空着的那只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女孩的背脊。
感受到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节奏,凌心蕊在朦胧睡意中蹭了蹭枕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终于彻底沉入了安稳的梦乡。
乐梦瑶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柔地理顺她额前的碎发,就着夜灯温柔地看了许久,才轻轻熄了灯。
(有些习惯,纵使年岁增长也不曾改变。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便能瞬间唤醒所有被时光珍藏的温柔。在这离别的前夜,熟悉的安抚节奏,便是最好的晚安曲,诉说着无论去往何方,有些羁绊永不褪色。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丁一和几位哥哥也并未立刻入睡。窗外深圳的夜景闪烁着,映照着房间里略显凝重的气氛。
“七七真的长大了。”贺星辰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嗯,”丁一的目光悠远,“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他沉默片刻,继续道,“这样也好。出去看看,飞得更远。”
江云澈靠在窗边,语气平静却笃定:“有我和星辰在,会照顾好她的。”
林恺乐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握着手心里那对深紫色发带和酒红色护腕,指节微微泛白。
他们都知道,雏鹰展翼的时刻即将到来。而他们能做的,就是为她铺好前路,在她需要时成为最坚实的后盾。
(兄长的守候,是深夜无言的承诺。所有的担忧与牵挂,都化作前行的力量,托举着共同的珍宝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这一夜,在深圳的酒店里,有人相拥而眠,有人彻夜长谈,有人静默守候。但无论以何种方式,他们都在共同等待着,黎明过后,那场驶向冰天雪地、也驶向人生新篇章的旅程。
而在隔壁房间,侯夏阳一进门就扑到床上,举着那对活力橙的护腕对着灯光傻笑:“嘿嘿,还是七七懂我,这颜色太正了!”
池俊潇把红色发带往头上一扎,对着镜子摆了个投篮姿势:“那必须的!不过说真的”他突然转身,语气认真起来,“这丫头突然要去新加坡,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宋予白不至于!”
陈俊宜则坐在床边,小心地把墨绿色护腕收进包里,推了推眼镜:“她连俊辉哥他们的都准备了,真是有心了。只是这决定确实太突然了。”
侯夏阳一个翻身坐起来,抓了抓头发:“可不是嘛!一想到七七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虽然星辰和云澈会陪着,可星……”
三个少年突然都沉默了。窗外深圳的灯火明明灭灭,映照着他们忽然变得沉静的脸庞。这份突如其来的离别,让这个本该欢闹的夜晚,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房间里安静了片刻,池俊潇一把扯下发带,在手里无意识地绕着。
“你们记不记得,”他忽然开口,“那天在乐心,七七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写写画画了好久,问她写什么,她只说在记日记。”
侯夏阳猛地坐直身子:“是啊!期末考试前一夜在幼儿园通宵画画,大清早又溜回乐心做什么棒棒糖,居然还能考年级第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陈俊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深沉:“而且这次出来玩,她特别爱拍照,走到哪拍到哪,连我们吃个路边摊都要拍,赵晨说帮她拍了三卷胶卷了。”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升起同一个念头——这一切,或许都是她悄悄准备告别的痕迹。
“这丫头”池俊潇把发带攥在手心,声音低了下去,“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侯夏阳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语气坚定:“不管怎么样,她永远是我们最疼的妹妹。就算去了新加坡,我也要让她知道,我们一直都在。”
陈俊宜轻轻点头,指尖摩挲着护腕厚实的面料。这份看似普通的礼物,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每一个细节,都承载着她未说出口的告别。
池俊潇把发带往床头一扔,仰面躺倒:“等从哈尔滨回来,得找机会好好问问星辰哥。”
“问什么?”侯夏阳挑眉。
“就问”池俊潇盯着天花板,“要不要我们轮流去新加坡看她。”
这个提议让三人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