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人。
据罗妪那晚所说,那户人家应是非富即贵。
建康城内的顶级显贵,没她不知道的,却没有一个叫姚什么,或者什么姚的。
但入朝为官的,倒是有,需得细查。
除此之外,保不准也已外调州郡,或搬离建康,要真是这样
岂不是大海捞针?
万一,他多年前就已经死了呢?
沉鱼越想心越沉。
找人,真难。
找一个姓名不全的人,更难。
怕就怕自己真被送去做妾了,还没把那人名字查全。
罗妪说的是什么,姚?垚?珧?
见沉鱼拧着眉头,抿唇不语,董桓严肃道:“你若不想选他,那正好。”
沉鱼惊讶抬眼,看来董桓确实别有打算。
而且,萧玄并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不仅如此,只怕刚刚也是为了试一试她,究竟是不是与萧玄有私情。
很明显。
他试出来了。
沉鱼淡淡问:“不知董公意属谁?”
董桓直话直说:“且不说我意属谁,倒是有个几人,主动向我问过你。我想与你说说,当然,即便你同意,也只是普通的妾室。其一便是中书省裴侍中裴钰,你应当不陌生。”
何止不陌生?
裴夫人同宗,算起来还是从弟。
与董桓私交甚好。
慕容熙寿宴上,不就是这个裴钰提议让她抚琴的吗?
沉鱼难以置信:“他”
董桓了然颔首:“与我年龄相当,我想你应是不肯的。”
沉鱼看他:“换你,你肯吗?”
董桓皱了皱眉,也不与她计较,又问:“建安王萧楷呢?比你年长几岁,我听说他曾向慕容熙讨过你。”
这建安王,沉鱼知道。
慕容熙成婚当天,不仅言行轻浮,还醉话连篇。
她都恨不能上去踹他一脚。
沉鱼奇道:“他不是在封地?”
董桓看了她一眼,道:“近日才回都朝见至尊,知晓你在我府上,便问我你可有许给旁人。你若肯跟了他,倒也不错。”
“好色成性也是不错?”
沉鱼不屑。
萧氏皇族中人,她多少还是了解的。
这个建安王成日花天酒地,听说府内更是姬妾成群。
从董桓的主屋出来,沉鱼头晕脑胀,直往晓月馆走。
旁敲侧击地问了董桓许久,也没套问出有用的消息,便开始信口胡诌,说什么从前求签问卜,需得找名里带姚字的。
许是见她对此事如此配合,董桓竟也好脾气地让她再想想,说是奔波几日先回去休息,不急在这一两日。
还撤了晓月馆的看守。
有人影落在面前。
沉鱼一抬头,董玉乔站在几步外,凉凉的语调,满目鄙夷。
“听说你走了,我还当你是个有骨气的,到底是我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