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从张主任对此事异乎寻常的“上心”和“灵活”处理,以及孙逸副县长的亲自出面,他就敏锐地判断出,这几位“下放人员”背景不简单,与孙家关系匪浅。
因此,陈秘书的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没有像对待普通下放人员那样冷漠或训斥,反而显得颇为客气,甚至带着几分礼貌性的尊重。
“叶老,叶同志,路上还顺利吧?这天气是够冷的,车里还行吗?”陈秘书主动找话题,语气温和。
叶老爷子经历了大风大浪,虽然落魄,但气度犹在,他微微颔首,声音沉稳:“有劳陈秘书关心,尚可。”
叶大伯原本心情沉重,但见这位革委会的干部如此客气,也不好一直板着脸,便也勉强回应了几句。
陈秘书很会聊天,他避开了所有敏感话题,只是聊一些路上的见闻,红山县当地的风土人情,甚至还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趣事。
他说话很有分寸,既不让对方感到被冒犯,又巧妙地活跃了车内的气氛。
一来二去,叶大伯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和陈秘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