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已经联系了二叔,他已经派人往这边来了,您再撑会吧。”呉邪舀起一勺老母鸡汤,好心的吹凉一些,抵在了吴叁省的唇边。
“我疼的喝不...唔!”
没等吴叁省说完拒绝的话,呉邪就一勺子给他喂了进去。
“对对对,就这么喝,我花了一百大洋,胖子熬了两个小时的鸡汤可不能浪费了。”
吴叁省呛咳了两声:“你...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怎么会呢?三叔。”呉邪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人家只是想给你补补身子而已。”
他说着,又往吴叁省的嘴中塞了两口鸡汤。
吴叁省被勺子怼的两眼翻白,差点呕出来。
呉邪却全然当做没看见一般。
潘子在旁边看的欲言又止。
王月半倚在门边,差点没笑出声。
这对叔侄的相处方式还挺有趣。
都是那种把彼此往死里坑的感觉...
一天后。
吴二白亲自带人抵达了吴叁省他们所在的民宿。
吴叁省也终于能让呉邪抱着他那锅要命的鸡汤给滚远点了。
“真惨啊,老三。”
吴二白刚踏入这间民宿,就注意到了吴叁省那鼻青脸肿,好不凄惨的模样,当即给一旁的呉邪丢过去了一个眼神:你小子怪给力啊!竟然能给你三叔弄成这样。
回余杭的奖励有了。
呉邪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这可不是他的功劳,他就纯纯捡漏罢了。
论起给力,还得是阎罗刹。
“呵呵...”吴叁省的冷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瞬间疼的让他的表情变得扭曲:“二哥,你弟我都惨成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的合适吗?”
“合适。”吴二白“唰”的一声打开扇子而又合上,用扇柄一侧轻敲了两下手心:“没有比此刻更合适的了。”
吴叁省:???
你是我亲二哥吗?
吴二白:其实也可以偶尔不是。
毕竟他体内现如今流的是柳家白虎的血。
“明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却仍要将小邪骗出来与你一块同流合污,你没被解决在墓里都算是好的了,现如今还能说能吃的,你就偷着乐吧。”
至于卖惨什么的,在他这不抵用。
吴叁省听这话锋不对,当即又称唤了起来:“痛死我了~哎哟~现在头也好痛。”
吴二白也懒得戳破他,转头看向了潘子,让他将墓中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一交代清楚。
在听到阎罗刹出没,墓中血尸成群后,神色顿时凝重了几分。
呉邪是吴家的独苗苗,墓中情况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吴家的香火便会断绝。
是以。
老三他们两个的计划绝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但也不是不揪它了。
而是得换个更保险的方式...
一直注意他表情的吴叁省又怎会看不懂自家二哥的心中所想,当时就急了,碍于呉邪在场,他不好明说,只能催促着快些回余杭的事情。
离开村落后。
吴二白带着吴叁省去了鲁省最顶尖的医院治疗。
潘子和呉邪则是开着车将王月半给送到了汽车客运站,买了前往京都的车票。
“胖子,哪天你到了余杭,可一定要联系我啊。”呉邪依依不舍的说道。
“保准忘不了。”王月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哪天你要是跑京都,也别忘了喊我,我最熟悉京都的大街小巷了,绝对能让你玩开心了。”
“嗯。”
“金缕玉衣的钱,等拍卖结束了,我直接打你卡上,到时候由你分给你三叔和潘爷。”
“那就麻烦你了,胖子。”
“都是兄弟,不麻烦。”
“要发车了。”
“走啦。”
呉邪目送王月半上了客车。
直至车子启动驶向远方,他才跟着潘子一同去了医院,给自家三叔办理转院的手续。
几日后。
江子宁告别自家穆爹和姑姑,与穆回茵去了京都。
张启灵意识清醒,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甚至连蛄蛹一下身子,发出点声音都做不到。
不由有些郁闷。
他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穆言谛!
你个大混蛋!!
你有本事就把我身上的穴给解开,我们再当面好好聊聊呢?!!
恰好被白玛拽到门口给他检查身体的当事人,在听见他那躁动的心声后,说道:“言菡,我觉得不用看了,这小子的身体状况好着呢。”
“诶?”白玛迷茫。
“都有力气在心中骂我了。”
“可他不是还没醒吗?”
“我听见他心声了,他现在是脑子醒了,身体机能还没恢复。”
“那得多久才能恢复?”
“三个多月吧。”穆言谛打算让这个期限再延长些。
白玛走进卧房,来到了张启灵的床边坐下,伸手轻抚自家崽的面颊。
“阿哥,为什么我听不见小官的心声?”
“因为他把心声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