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昨晚三丽的哀声期盼,他的怒火达到了顶峰,用力一甩将乔祖望摔在地上,抬起大脚踢了上去。
就你这玩意儿也配当爹!
其实要说乔祖望完全自私自利,从来没有为孩子考虑过也不尽然,跟邻居们眩耀乔一成考上大学时他正在给二强制作木剑,后来还送了一成一块手表,虽然是旧的但也算尽力了。
手表很多时候被视为男人的面子,父亲送儿子手表更是被视作宣布儿子成年的像征,他送一成手表,或许就带着这样的祝愿、期许,甚至是洞察乔一成内心的自卑,尽己所能帮他撑起一丝体面。
可要说他算是合格的父亲,那就是对广大父亲们最深刻的侮辱了。
三丽受到欺负,他前脚气势汹汹上门讨公道,后脚拿了钱就选择和解轻巧回了家,最让人愤慨的是他居然还带三丽去吃包子!
就不说这行为摧毁孩子对他本就不多的信任感的问题了。
就问问,他这是想给十岁不到的三丽塑造什么样的三观?或者难听点,想将三丽驯养成什么样?
这事其实不是那么严重?
我心里难受想要追究是不对的?
既然不严重,追究也不对,那以之换取物质的回报或许是最好的(最现实与无奈)的选择?
其实拿这点“小事”换取物质回报很是明智?
刘海都不敢想若三丽不是故事主角,不是为了剧情过审,会在乔祖望的影响下变成什么鬼样子!
又踹了乔祖望一脚,刘海拿过椅子坐下堵在门口,虎目环视一圈将这些人都震慑到原地。
又过了一阵,他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看了看来人,他起身站到一边,将椅子也拿了开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屋里进来两人,为首中年人见乔祖望无声无息躺在地上吓了一跳。
“帽子叔叔!他把人打死了!”来人给了几人勇气,李和满率先站出来告状。
听到死了人,两名穿着蓝衣的帽子叔叔下意识将手放在了腰后,目光警剔盯着刘海。
刘海浑然不惧,又踹了乔祖望一下:“我收着劲呢,装什么死?”
“哎呦,帽子叔叔,他欺负残疾人,都要把我打死了!”被踹得生疼,乔祖望也不装了,哎哎呦呦哀嚎着哭诉起来。
见他叫声中气十足,两名帽子叔叔都松了口气,将手放了下来。
年轻的那人道:“你还残疾人?我看你好骼膊好腿的,哪儿残疾了?”
“你老实点!大晚上不睡觉在赌桌上忙了一夜,又被打了一顿,还中气十足的,就这样你说自己残疾?想诬陷好人是吧?”
“小马!”中年帽子叔叔老张出声打断,提醒小马注意言辞。
“帽子叔叔,我真有残疾,小脚趾断了,现在在福利工厂上班,没残疾我也去不了福利工厂不是?”
他解释着试图获取帽子叔叔的信任,随后又哀嚎哭诉道:“哎呦,我要被打死了!”
“真是造孽呀,家里五个孩子就靠我一个残疾人养着,居然还要被人给打死了~~~”
“帽子叔叔,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呀,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残忍无耻,连残疾人都欺负的坏分子!”
“我苦命的孩子们呦,早早就没了妈,爸爸一个残疾人辛辛苦苦工作,就是想着多赚点钱,把你们拉扯长大,谁能想到居然有人要杀我!”
“要是我死了,我那可怜的孩子们可怎么办呐?”
他反复强调着自己的可怜凄惨,但两个帽子叔叔脸上却没什么同情。
小马甚至有些厌恶:“你就别嚎了!你的情况我们清楚的很,可不是好糊弄的!”
“小马!”老张再次阻止了小马立场十分明显的话语,老练地和起了稀泥:“乔祖望啊,据我们了解,你和打人的刘海是亲兄弟。”
“现在百废待兴,警力也严重不足,我们做社区治安工作的呢,还是希望你们家庭内部的矛盾能够在内部自己解决。”
他这话一说,乔祖望也不干嚎了,不可置信坐起身子:“帽子叔叔,他姓刘我姓乔,怎么会是兄弟呢?你们得把他绳之以法呀!”
“再说了,兄弟打架你们就不管了?你们看看,有这么对哥哥的吗?他这可都要把我打死了!”
“你们得把他绳之以法呀!最起码得通报给单位,把他给开除了吧?”
说着乔祖望指了指脸上的淤青,又脱起衣服要展示身上的伤痕。
见他利索的身姿,小马脸上更不耐烦了,可两次被告诫他也不好再说话,只得狠狠“哼”了一声朝另外三人走去:“我们接到举报,你们聚众赌博!跟我们回一趟所里吧!”
老张则是按住乔祖望的手继续跟他介绍起一般性原则:“乔祖望,你们家里的事呢,还是回家去自己处理。”
“今天我们来这,是处理你和他们聚众赌博的问题的!”
“不过我得劝劝你,对孩子多上点心。你要是对孩子上心,你弟弟又怎么可能动手打你这个哥哥呢?”
这话让乔祖望愣了一阵,半晌反应过来:“好啊,刘海!我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