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位置有一个不起眼的、微微泛青黑色的老年斑。
“陛下,”云知夏的声音很轻,“您近来是否时常觉得心口憋闷,尤其在午后,总会伴有片刻针扎似的刺痛?”
皇帝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云知夏继续说道:
“您每晚入睡,必先饮一杯安神的热酒。可即便如此,依旧辗转难眠,夜间盗汗,梦中更是常见一些离奇的景象。”
“够了!”
皇帝猛地将茶杯掼在龙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滚烫的茶水溅出,烫得他手背一片通红,他却仿佛没有感觉。
他死死盯着云知夏,眸中第一次有了震惊和一丝被窥破秘密的慌乱。
这些症状,是他最大的秘密,连太医院院判都未曾完全透露。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一派胡言!”
裴砚之立刻站出来,躬身行礼,“陛下日理万机,偶感不适,乃是常理。此女不过是道听途说,在此妖言惑众,其心可诛!”
“是啊,陛下!”
宸贵妃跟着附和,声音娇媚,眼底却藏着毒,“我看她就是想用这种江湖术士的手段,来转移您对她身世的追查!此等妖女,断不可信!”
两人一唱一和,试图将云知夏的“望诊”打成哗众取宠的骗术。
“哦?是吗?”
云知夏笑了。
她不急不躁,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瓷瓶。
“既然相爷跟贵妃娘娘都觉得臣女是江湖骗术,那不妨当场验证一下。”
她将瓷瓶递给一旁的王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