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更有甚者,要是让父皇知道他带着景晟胡闹还自己闯祸,咱俩保准得喜提‘父母混合双打’——你忘了?上次他把御花园的牡丹全薅了,咱俩不就跟着一起跪祠堂,还被父皇用戒尺打了手心吗?这亏可不能再吃第二次。”
萧尊曜听着,也想起了当初的事,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是,先把他那辆车收起来,等他罚完跪、改了性子再说。”说着,他低头看向已经握着方向盘、兴奋得哼起小调的萧景晟,眼底泛起温柔,“先让景晟玩会儿,咱们看着点,别让他出事就行。”
萧恪礼点点头,目光落在萧景晟身上时,语气也软了下来:“行,不过你可得盯紧点,这小家伙看着乖,疯起来可拉不住。”
萧恪礼刚说完“拉不住”,下一秒就见萧景晟小手猛地攥紧方向盘,胖乎乎的脚丫精准踩上油门——谁都没料到,这才一岁半的小家伙,竟像早就熟悉了操作似的,儿童车“嗡”地一声就冲了出去!
车身贴着御花园的石板路飞速滑行,宝石蓝的影子在花丛间穿梭,带起的风都吹得花瓣簌簌落。萧景晟坐在驾驶座上,小身子绷得笔直,原本软乎乎的脸蛋透着股少见的认真,另一只手还不忘扶着方向盘打方向,遇到假山拐角时,竟能利落打圈避让,连车轮都没蹭到半分石边。
那模样哪里是玩儿童车,分明像上辈子没忘干净飙车技巧的赛车手,连过弯时的角度都找得精准,看得萧尊曜和萧恪礼当场僵在原地,头皮一阵发麻。
“这……这小家伙怎么会这个?!”萧恪礼最先反应过来,拔腿就想追,可刚跑两步就顿住——萧景晟开的虽是儿童车,却是按四驱动力改的,速度比他们俩用腿跑的“两驱”快了不止一倍,根本追不上。
萧尊曜也急出了汗,却不敢喊侍卫来拦——侍卫动作快,万一扑得太急,反倒把萧景晟吓得慌了神,再撞着哪儿,后果不堪设想。他只能跟着萧景晟的车辙快步追,眼睛死死盯着那抹蓝色身影,声音都绷得发紧:“景晟!慢点儿!别开那么快!”
可萧景晟压根没听见,反而觉得风拂过脸颊的感觉格外痛快,小脚又往下踩了踩油门。车身速度更快,还在御花园的空地上绕着圈漂移,车轮在石板上划出浅浅的痕迹。他甚至还腾出一只手,兴奋地朝身后挥了挥,小脸上满是得意,活脱脱一副“赛场王者”的模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快把两个哥哥急疯了。
萧恪礼追得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咬牙:“完了完了!这要是让父皇看见,咱俩今天别想好过!”他看着萧景晟又一次利落过弯,心里只剩无奈——这小家伙,怕不是真把上辈子飙车的本事带过来了!
萧尊曜一边追着萧景晟的车辙跑,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先前把萧翊挂在了摘星楼的窗帘上,若是这俩调皮蛋凑在一起,一个飙车一个添乱,他和萧恪礼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绝对忙不过来。
就在两人急得满头大汗时,御花园的月亮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五岁八个月的锦瑟帝姬萧念棠,穿着一身粉白相间的襦裙,正牵着萧锦年的手散步。萧念棠眉眼间带着超越年龄的沉稳,见不远处一道蓝色身影飞速穿梭,还伴随着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立刻松开妹妹的手,快步上前,清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景晟!停车!”
这一声“姐姐令”,比萧尊曜和萧恪礼的呼喊管用百倍。正飙得兴起的萧景晟,听见姐姐的声音,小手瞬间松开油门,儿童车缓缓停在原地,他还不忘回头,吐了吐舌头,一副“被抓包”的乖巧模样——在这位说一不二的姐姐面前,他向来不敢造次,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血脉压制。
萧念棠走上前,先伸手摸了摸萧景晟的额头,确认他没出汗着凉,才皱着眉道:“御花园石板路硬,万一摔着怎么办?去那边的草坪上玩,速度慢些。”说完,她转头对身后跟着的宫女吩咐,“来人,去摘星楼把翊儿放下来,这是母后刚让人传的话,担心他在楼上冻病了。再把二哥给翊儿买的那辆大g儿童车推来,一起放到草坪上,让他们兄弟俩一起玩,别再到处闹。”
宫女连忙躬身应道:“是,帝姬殿下。”
刚追上来的萧尊曜,还在大口喘着气,听见“放萧翊”,立刻上前解释:“念棠,你不知道,翊儿今天带着景晟去抓蛇,还把蛇扔进了你二哥的被窝里,差点没把你二哥吓死。”他怕萧念棠误会他们故意惩罚弟弟,又补充道,“我和恪礼也是气不过,才让他在楼上反省。”
萧念棠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我和锦年刚从养心殿回来,母后已经跟我们说了这事。”她顿了顿,看向萧尊曜,眼神带着几分认真,“母后说,翊儿调皮该管教,但不能用‘挂窗帘’这种危险的方式,更不准体罚。父皇也说了,弟弟们犯错,你们做哥哥的可以说教引导,要是再用这种极端的法子,下次就罚你和二哥去抄《资治通鉴》十遍。”
萧恪礼这时也追了上来,听见“罚抄十遍”,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还是乖乖应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萧念棠见他认错,才缓和了语气,又看向还坐在儿童车里的萧景晟,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景晟,草坪上玩可以,但再敢开这么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