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从车祸发生到医院遇碰瓷的经过,捡关键的快速说了一遍——孕妇故意不躲车、让摸肚子、逼婚要补偿,还有萧翊观察到的“没护肚子、无胎动”。
澹台凝霜听完,舀羹的手顿了顿,眼神沉了下来:“不用绕弯子查,去查她老公在哪儿上班、家里什么情况就行。”
萧尊曜没明白其中的关窍,皱着眉看向她。一旁的萧夙朝放下萧景晟,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语气带着点点拨:“傻小子,想办法把她讹人的事儿透露给她老公,趁机激化他们夫妻的矛盾。你忘了?景晟当初就是早产儿,孕妇要是真在乎孩子,哪会拿自己和胎儿的安危赌?她要是心虚,一闹矛盾准露马脚——懂了吗,太子殿下?”
“您也怀疑她怀的不是人?”萧尊曜眼睛一亮,瞬间反应过来。
“不好说。”澹台凝霜把银耳羹递给萧翊,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后才开口,“但绝不可能是健康的胎儿。有可能是早就没了气息的死胎,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她身上那股刻意营造的‘虚弱感’,太假了。尊曜,让萧氏公关部主动提一嘴‘热心市民救助被酒驾司机撞伤的孕妇’这事,不用故意炒热度,就正常发个声明,先把咱们的立场摆出来。”
“对了!”萧翊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萧恪礼的衣领,小声道,“二哥,我刚才在医院靠近她的时候,闻见她身上的血味了,跟厨房杀年猪时的猪血闻着一样,一点都不像母后生景晟时的血味。”
这话让殿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萧尊曜立刻掏出手机:“那就去化验!我让宋安去事故现场附近的街口,找机会抽她一点血,送到药王谷去验dna,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用不着这么麻烦。”澹台凝霜摆了摆手,看向萧恪礼,“恪礼,明儿一早去御膳房取两盒上好的燕窝,跟我去趟她的病房。孕妇要是真怀着孩子,闻着燕窝的腥味要么想吃,要么会孕吐;要是心里有鬼,一准露破绽——咱们亲自去会会她。”
萧恪礼点头应下:“好,我明儿一早去准备。正好也看看,她见了您这位皇后,还敢不敢像在医院那样嚣张。”
萧夙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语气冷了几分:“不管她打的什么算盘,敢把主意打到咱们萧家头上,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明儿你们去的时候,多带两个暗卫,别让她耍什么花招。”
萧翊靠在萧恪礼怀里,小声道:“母后,要是她真的怀的不是人,咱们该怎么办呀?”
澹台凝霜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温和却坚定:“别怕,有母后和父皇在,还有你大哥二哥,不会让她伤害到咱们家人的。咱们先弄清楚真相,再好好跟她算算这笔账。”
萧恪礼想起在医院的遭遇,还是觉得膈应,抬头看向萧夙朝,语气带着几分嫌恶:“父皇,您是没看见,那孕妇在病房里多过分——不仅让我娶她十岁的女儿,还故意让我摸她肚子,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压根没敢进病房,全程站在门口跟她说话。”
澹台凝霜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放下杯子道:“十有八九是人贩子。哪有亲妈会把十岁的女儿随便许给陌生人?她那所谓的‘女儿’,估计根本不是她亲生的,搞不好是拐来的。既然是这样,咱们也不用亲自去医院了,让萧氏公关部把事情炒起来就行——实事求是地说清楚前因后果,不用刻意抹黑,她自己做的事,自然会有人看清。”
“可算不用去了!”萧恪礼立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明显的轻松,“我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烦,看着她那副算计人的样子就膈应。母后您这手段够狠的,直接把她的底猜透了,还不用咱们动手,就让她自食恶果。”
萧夙朝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打趣道:“你母后当年夺嫡的时候,手段可比现在阴毒百倍。那时候多少人想算计她,最后都被她反过来收拾得服服帖帖,你这点遭遇,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
澹台凝霜斜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威胁:“你今儿过生日,我不跟你计较,也不跟你冷处理。但你记着,十二点一过,萧夙朝你就抱着你的铺盖卷去墨轩阁睡,别想进我的寝殿。”
萧夙朝顿时没了笑意,无奈地叹了口气。萧恪礼在一旁憋笑,拍了拍父亲的胳膊:“爹,您这是栽了吧?谁让您总揭母后的短。”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澹台凝霜,好奇地问:“对了母后,您刚才说孕妇忌讳别人摸肚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看您怀景晟和翊儿的时候,也不让别人随便碰。”
澹台凝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哪有那么多忌讳?真怀孕的人护着肚子,是怕伤着孩子;但像她那样故意让别人摸,就是为了讹人——一旦你碰了,她回头就能说你碰到了她的肚子,导致她身体不适、胎儿不稳,到时候想赖都赖不掉。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萧恪礼恍然大悟,撇了撇嘴:“原来如此!还好我当时没听她的,不然现在真要被她缠上了。”
萧尊曜在一旁补充道:“所以公关部发声明的时候,得把她让恪礼摸肚子、逼婚的细节也加进去,让大家看看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再加上翊儿说她身上的血味像猪血,还有故意不躲车的疑点,不用咱们多说